沒有人理會何陽的哭喊,他被拉出禦書房門外時,那雙看向陳志安的眼中,隻有無盡的憤恨,他一定很後悔,但是一切都已來不及了......
片刻之後,隐約一聲哀嚎傳入,緊接着一金吾衛士前來禀報:“啟禀陛下,罪臣何陽,已明正典刑。
”
“好,你去吧。
”
“諾!
”
簡單的對答,卻讓陳志安的臉色變得青紫起來,那雙眼更是要噴出火,可是面對着這麼多人,面對着如此強有力的證據,還有那已死去的笨蛋,他還能做什麼?
藏在袖筒的兩手已被他攥的咯咯作響,青筋暴起,他在壓制着自己的怒火,心裡卻将眼前所有的人都狠狠記下。
“好啊,今天算是你們赢了,這筆帳本官不會忘記,趙恪!
蘇定方!
程政允還有你個林意深,本官一定要讓你們為了今天之事而後悔!
”
“小皇帝,你今天作得也夠漂亮,不過你等着吧,舅舅對你肯定要比其他人更關照才是,現在你那媽還以為掌控着一切,等着吧,要不了多久,那個傻娘們就該知道到底是誰,一直真正掌控這一切!
”
事已至此,陳志安再怎麼憤恨也無法改變現實,木已成舟,現在他最想做的就是從這裡離開。
隻是今天,能讓他這麼簡單就離開嗎?
還不等他這邊告辭,趙一凡卻已将他挽留下來:“陳大人,何陽的事,朕相信或許你是不知道的,大人每日操勞,總不可能把那些門生們一個個的盯緊。
你且稍坐,正好今日各位衆臣都在,不妨就議一議剛剛還沒處理完的事。
”
趙一凡這是一語雙關,并且帶着威脅的意味。
瞧着趙一凡的威風樣,陳志安心底雖然暴怒,可是,他不敢發火。
因為,蘇定方在他身邊......
留住了陳志安,趙一凡心下稍定,微微一笑:“各位愛卿,剛剛趙恪說到今日為止,還沒有人與他交接職權,這件事你們誰知道是怎麼回事啊?
”
話是這麼問,可誰都明白,他這話,隻不過是說給陳志安聽的。
果然,見沒有人回答,趙一凡的目光也瞟向了他。
陳志安一見如此,更是怒不可遏,暗道這小皇帝得寸進尺,剛剛他們這群人折了他顔面不算,此刻還要向他讨要趙恪的官職,真是欺人太甚!
可奈何自己手下一群廢物被人收拾了一個幹淨,何況剛剛趙一凡的話也等于是告訴他,這是一場交易,就是逼着他放權出來。
陳志安是什麼人,久經官場,手段老辣。
既然到了這個地步,他再堅持也無意義,深吸一口氣,舒緩一下情緒,随後他竟笑了出來,雖然很難看,但他就是在笑。
“陛下說的這件事,恐怕隻有臣知道。
”
“那就請陳大人說說,這其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?
”
陳志安看着趙一凡的樣子,真想狠狠抽他一個嘴巴,不過面上他卻隻能表現出一副為難的樣子來,道:“陛下,其實這件事還是臣之前說過的,您對趙恪的封賞讓朝廷中一些大臣不服,所以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