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隻身一人抄近路求援報信的姜忘憂,在翻山越嶺,力搏猛獸後,終于帶着滿身傷痕,回到了蒼鳴澗,在他進入飛雲堡的一刻,整個人轟然倒地。
饑餓疲勞,還有那來不及處理,一直流皿的傷口已經掏空了他......
“忘憂!
忘憂?
”
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姜忘憂,身為家主同時也是父親的姜興廷臉上,煞氣凝重,直沖大夫道:“我女兒傷勢重嗎?”
“家主放心,大小姐傷勢不算重,隻是她這些日子恐怕疲勞過度,消耗得太大,這昏迷不醒。
”大夫不敢耽誤,忙作回答。
一聽這話,姜興廷才算略微安心,目光緩稍有些緩和,“勞煩你,用最好的藥,最好的方子,盡快讓忘憂恢複。
你現在能叫醒她嗎?”
大夫一面點頭,一面寫下了藥方,“家主可以放心,在下一定用盡畢生所學,定要讓大小姐恢複如初,隻是現在叫醒她......”
“爹......爹爹。
”
還不等大夫把話說完,昏迷過去的姜忘憂,竟然突然轉醒,這讓現場所有人都為之一喜,姜興廷立時走上前去,剛要拉她的手,卻被大夫阻止。
“家主,先讓在下摸摸脈門。
”
“好。
”
收回自己雙手,姜興廷看着已經睜開眼睛的姜忘憂,關心非常,一雙眼裡更是充滿了慈愛與自責。
要不是他讓女兒跟在趙飛揚身邊,也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。
“忘憂,爹在。
”
輕柔的聲音,慈愛的語氣,姜興廷對于這個女人,那是關愛萬分。
“爹......”姜忘憂躺在床上,掙紮着道:“爹,快去,快去茗坳,公子,公子他萬分危急。
”
原來現在趙飛揚藏身的地方,叫做茗坳。
一聽這個地名,姜興廷臉色瞬間一變,那裡可是他親自選定,專門用于日後培養姜氏弟子的秘密根據,整個飛雲堡現在知道那個地方的隻有三個人。
他,姜靖臻,還有就是自己女兒。
茗坳有多重要,姜忘憂非常清楚,若不是趙飛揚遇到萬急危險,女兒是絕不會将他們引去那個地方!
深吸一口氣,姜興廷問道:“不要着急,什麼事,慢慢說。
”
“爹,這是,這是公子寫給你的信,你看看。
”姜忘憂說着,從身上拿出趙飛揚的親筆信來,接過之後,姜興廷立刻閱讀。
隻見信上寫道:飛雲堡,姜堡主興廷敬啟,飛揚如今陷入困頓,事有萬急,不容詳禀,望興廷堡主能伸以援手,飛揚必不忘堡主情誼。
這封信上,沒有任何許諾,但姜興廷知道,這卻比任何許諾分量都要重的多!
姜興廷看罷,收好書信的同時,立刻向背後的姜靖臻下達了命令,“靖臻,你馬上去通知家族所有子弟,除看護家門的之外,餘下之人,立刻準備一下,兩個時辰之後,輕裝簡行,随我出發。
”
“是!
”
雖然不知道信上寫的什麼,但姜靖臻剛剛也聽到了忘憂之言,沒有猶豫,他馬上就去安排。
“忘憂,你放心,這一次爹爹親自帶人去救。
”
看着他那堅定果決的樣子,姜忘憂終于松了口氣,對于自己父親的能耐,她最為熟悉,要是他親自出手,管保自家公子不會有任何危險發生。
“爹,等一下你們先走,我,我休息一下,也要出發,到時候,咱們,咱們在茗坳見面。
”姜忘憂知道自己身體已透支到極限,不然她怎麼肯休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