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!
真的不是我!
”
朱洵都快哭出來了,憋着臉,鋼針一樣的胡子丫丫叉叉,要多難看有多難看,“王爺!
末将雖然對朝廷軍制改革頗有微詞,可是你要說末将起兵造反,那是萬萬不可能的!
萬萬不可能啊!
”
“萬萬不可能?
”
趙飛揚搖搖頭,雖然他的心理防線已經崩潰了,但自己必須再進行一次粉碎,以保證他内心不安的躁動永遠都不會再次萌生。
而且這個時候,趙飛揚其實已經想明白了,他清楚地知道,日後自己還要面對很多類似的事情,所以這隻能算作是一個開始,既然是開始,那就必須要先行用鐵皿手段鎮壓下去。
隻有這樣做,日後自己才有可能少費一些力氣。
鐵皿手段,未必一定要見皿,但必須殘忍!
撤出天子劍來,趙飛揚唰地一下投擲在地,寶劍直接插入了地面,劍身搖晃。
“你也是有功勳的人,我不想讓你死得太難看,聽好了!
”
說到這裡,趙飛揚猛然提高了音量,“我已經讓手下控制了你所有部卒,所以現在除了你府中的甲士之外,你再也不能調動一兵一卒。
你現在要麼招供自裁,我可以給你留下最後一點顔面,相反你不肯的話......相信羅将軍的威名你是聽說過的,那就把你所有的手下都找過來,咱們正面碰一碰,看看到底是誰更加厲害,你能殺了我們兩個在最好。
”
“哎呦我的媽呀,王爺,你就是借給我一百八十個膽子我也不敢這麼做啊!
王爺冤枉!
冤枉啊!
”
别看朱洵挺大個子,又是武将出身,可是炎性癌他卻像是一個小孩子似的跪在趙飛揚面前,搗蒜一般磕頭,“王爺!
我真的沒有!
沒有啊!
”
“你沒有?
”
知道事情差不多了,趙飛揚的态度多少有了幾分緩和,雖然自己要摧毀他的心理防線,但也不能把事情逼得太緊了,不然一定會适得其反。
“你說自己沒有,我怎麼相信你?
”
“王爺,您可以去查啊!
随便查!
我的任何一個手下,或者是仁川所有的兵卒,誰都可以!
”朱洵此刻可謂是捶足頓兇,“隻要他們當中有一個說末将有過造反的心思,您當場就把我宰了!
”
“我懶得動手!
”
冷斥了一聲,趙飛揚站起身來。
把天子劍提起,眼睛盯着那爍爍放光的寒鋒,閃爍生輝,“你最好沒有過那種打算,要是有......那恭喜你,有幸可以見到一場獵殺。
”
“多謝王爺!
多謝王爺!
”
别看趙飛揚一句瓷實話沒說,可朱洵卻知道,自己得到了寬恕。
這才是他最想要的!
能活下去就比什麼都強!
“鼠輩。
”
羅通最看不起他這樣的人,不由哼了一聲,轉而看向趙飛揚,“王爺,我看不如先讓他去到軍營當中,咱們的人突然接管軍營隻怕會影響到軍心。
”
“說得沒錯。
”
看來羅通這是打算把他支走,去找王慧琪。
料定這一點,趙飛揚随即點頭,“好吧,事已至此多說無益,你就按照羅将軍的意思,趕緊去軍營裡面安撫一下人心,剩下的事情,本王會派人調查清楚。
”
“和你沒關系最好,要真是你有那個心思......本王并不介意送你一程。
”
話說完,趙飛揚不耐煩地往外一擺手,朱洵頓時一股風似的就往外跑,嘴裡還沖下人嚷嚷,“你們他麼得趕緊去,把老子的戰馬拉過來!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