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開了禦史台,趙飛揚和羅通直接趕往天門坪,這裡的信鷹能夠用最快的速度和盧天明聯系上。
坐在營帳裡,趙飛揚喝茶的滋味都不對了。
看着他這樣,羅通不免勸道:“公子,您也不用這樣擔憂,程大人是誰啊,有他在肯定不會有問題的。
”
“不。
”
趙飛揚搖着頭道:“程大人也要理會朝廷的安穩,這一點他必須要顧及,你也看到了這一次陳家的準備,非常充足。
”
“照這麼說來,陳志斌比那個陳志安要厲害啊。
”羅通說着,端上來幾個饅頭。
“我不想吃。
”
趙飛揚的确沒什麼胃口,羅通雖然沒說話,可是手上卻拿了一個饅頭硬塞給他。
知道這是他的好意,趙飛揚無奈一笑,吃了起來:“我一直都認為陳志斌大人更厲害,隻是他這個人的性格,決定了他必然要居身于陳志安之下。
羅通,以後見到陳志斌大人,你要客氣一些,他是陳家人沒錯,可是他和其他人不一樣。
”
“好。
”
隻要是趙飛揚說的,羅通都會照做。
“我看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盧天明能不能查出王二牛身上的傷,是怎麼來的。
”
趙飛揚對這一點非常堅持。
羅通一笑,自己也拿了個饅頭塞在嘴裡,含糊不清的道:“再等等吧,照他說的不是這兩天就會有消息嗎......”
“看看今天他能不能回來吧,拖延的久了,恐怕會來不及。
”
趙飛揚沒有再說下去,心裡煩,他就沒有回家去,這些日子他一直都住在天門坪。
翌日清晨。
一夜未眠的趙飛揚正在洗漱,忽然羅通來報,說林意深到了。
忙請進來之後,林意深給他帶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——那些兵部官員們,招供了!
坐在大帳裡,林意深道:“飛揚兄,那些兵部官員們将所有的責任都攬下了。
說是朱蒙主謀,其餘所有人都參與的一場貪巨案,他們說曾經因為擔心會被陳志斌和陳志安發現,特意去送過幾次錢,但都被拒絕了,之後這件事他們就沒有再提起過,那天朱蒙那麼堅持抵抗,就是怕事發之後,身首異處。
”
“你覺得,這說的過去嗎?
”聽他說完,趙飛揚冷笑不止。
林意深同樣如此,隻是他也無可奈何:“等一會咱們去禦史台,飛揚兄看過他們的供詞就知道了,滴水不漏。
昨天陳麒送來的那些信件也都查實了,無論時間上還是材質上都和男鞋官員們供述的一樣,至于信件内容......全是屁話!
”
“陳志安心思缜密啊,這些東西一定是他當時拿到信件就做好的備品,他一直都在提防這一天。
”
趙飛揚一語道破天機,林意深的臉色不免更難看了幾分。
他也想到,隻是沒有說出來而已,現在趙飛揚給出了同樣的答案,那這一點可算切實落定。
陳志安能夠傲立朝堂這麼多年,獨攬大權,自然不是尋常人能比的,他的睿智和城府要超過其他人千百倍!
“對了。
”
一陣沉默後,林意深道:“我來的時候,老師讓我轉告你一聲,陛下已經拿到了陳志安的服辯折子,他本人也在返回都城,老師說他這樣毫不掩飾自己的急切,就說明這件事對他的沖擊的确巨大,按照路程來算,他需要大概十天的時間,老師的意思是最好在這十天裡就把事情辦好。
”
“十天嗎......”
趙飛揚沉默下去,眼中閃爍着精光,十天對于這個案子來說,根本不夠,要真是這樣的話,看來他要進宮一趟,和趙一凡說說提前策反一事。
隻要有一個人跳出來,他就有信心把這件事從簡敲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