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刎......”趙飛揚眉頭微周皺,心中盤算起來,此事背後絕對還有隐情,如若不然,區區盜馬,何必自殺呢?
被抓住了無非一頓痛打,關押幾年就是,犯不上為這個賠上自己的性命。
這件事絕不簡單!
拖着病體,趙飛揚下床站定,活動了一下,對羅通吩咐道:“你去備馬,咱們這就去大營裡看看。
”
“是!
”
羅通應聲而去。
趙飛揚看了眼滿眼憂愁的蘇雨萱,安慰道:“夫人,我這身體不舒服,有勞夫人幫我更衣了。
我要去一趟天門坪。
”
蘇雨萱沒有行動,美眸中盡是擔憂:“什麼事不能等到明天再處理嗎?
是說人都已經死了,你現在去,也查不到什麼,你這身體要緊。
”
“不行。
”
趙飛揚搖搖頭,深吸了一口氣,“雨萱,我有一種預感,此事背後必有陰謀,拖延一分或許都會耽誤,要早點查清楚才行,”
“可是人都死了,去了你也沒法問話。
”蘇雨萱真是擔心他的身體,語調不由自主的便高了幾分。
瞧着她的模樣,趙飛揚微微一笑,稍顯蒼白的臉上,一雙眼脈脈溫柔起來,“死人,也是會開口的,你去幫我拿衣服吧,聽話。
”
這兩個字,好像似乎有着什麼魔力,蘇雨萱怔了一下,沒有再說什麼,到一旁取過官服套裝,為他穿好後,又在外面搭了一個黑緞的鬥篷。
“去吧,我在家等你。
”
“放心。
”趙飛揚微微颔首,走出了卧室,到院子裡回頭看去,小樓上那一抹牽憂的目光,讓他心生暖流。
“羅通,咱們走吧。
”
天門坪大營。
今夜的大營外,加多了兩道崗哨巡防,大營後方,趙飛揚、羅通、龔長林等一衆武官悉數在此,每個人臉上都肅穆得很。
瞧着地上的屍體,趙飛揚目光凝重,語氣低沉,“這些屍體,你們都檢查過了?
”
龔長林在一旁應聲,“軍門,已經檢查過了,除了能看出他們都是經年習武之人外,沒有别的發現。
”
“是嗎......”沉吟了片刻,趙飛揚道:“軍中的戰馬,沒丢吧?
”
“沒有。
”
專司馬匹的武官禀道:“他們還未得手之際,就被巡營的軍士發現,大營的軍馬,沒有損失。
”
“嗯?
”
聞言,趙飛揚眉頭一皺,沖那武官質問道:“他們沒有得手,你們又是怎麼知道他們是來盜馬的呢?
”
被他突然質問,那武官不免有些晃錯,還來得及開口,龔長林在一旁道:“軍門,是在巡營官兵和他們打鬥的過程中,他們自己說出來的,這一點,有軍士可以證明。
”
沒有猶豫,趙飛揚當即令道:“讓當時所有在場的軍士,馬上來見我。
”
“諾!
”
龔長林忙吩咐傳人過來,等人的間隙,他暗暗瞥了一眼旁邊的趙飛揚,不由的聲息一口氣。
此刻,趙飛揚深邃的眼眸中,有熊熊燃燒的烈焰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