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飛揚愣了,“陳錦起兵造反是事實,根本不可能改變,别說是他就是我也沒有話說,皇帝對陳家恨之入骨,你看看現在的陳志斌大人,還有陳麒,他們兩個過的是什麼日子?
”
“别看依舊還都是朝廷大臣,可每天要遭受多少白眼?
有多少人戳他們的脊梁骨?
”
“再說陳廉總督......每天都要提心吊膽的,失去了兒子的他,據說也老的不行了,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就會撒手人寰......”
說起這個事,趙飛揚也落寞下來,“其實這就是權争得可怕後果......羅通我不瞞着你,甚至有時候我在想,當初要是對陳家網開一面,或許他們也至于如此。
”
“哎,這不是公子的問題。
”
羅通勸道:“陳家人,就算是公子網開一面,可是皇帝那能通過嗎?
不會的,皇帝對他們恨之入骨,恨不得将他們千刀萬剮啊!
”
“不,我的意思是,當時打仗的時候......如果我把包圍圈放開一點,或者是讓誰撕開一條口子給他們......也許事情會好一點。
”
“不會的。
”
羅通說的非常肯定,“公子,您不是那種事過之後還要多想的人,可這件事我也立即實在大了些。
”
“不過公子應該知道,有些事情是沒有如果的,畢竟......陳志安他們要是逃走了,隻會引發更大的禍患。
”
“陳家有好人,但是壞人更多。
”
“......”
這一次輪到趙飛揚不說話了,他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麼,因為羅通講的全對。
但是自己心裡就是不舒服,而且那紅不舒服是無法講出來的。
很酸,很痛,令人悲傷,但一想到陳志斌和陳麒,還有陳廉他們,又會生出那麼一點點的希望和欣慰。
戰争是殘酷的,朝權争鬥同樣如此。
“好了,我沒事了。
”
頓了頓,趙飛揚忽然笑了,“羅通你看要是方便的話,咱們兩個去一趟牢場如何?
”
“公子要再去見見王輝?
還是要去遊說他?
”
羅通這一問很有意思。
趙飛揚想了想,搖着頭回話,“我也不知道,但不管怎麼樣,這是最後一次了,之前我曾去看過他,那個時候他沒想明白,我也理解,但是到了今天他要是還想不明白的話,我就沒有辦法了。
”
“公子,我去備馬。
”羅通說着要走,可忽然想起一件讓人哭笑不得事情來。
“對了公子我忘記說了。
墨玄岚和雪玉霜......這幾天葉聽之不在,這二位可是把馬廄都給鬧翻了,不知道咬死了多少戰馬......”
尴尬!
趙飛揚深吸口氣,哭笑不得,“那我有什麼辦法......總不能讓也葉聽之成天蹲在那啊......這可不行。
”
“那沒辦法,要是實在不行,我看也就隻有專門派人給它們二位弄肉吃了。
”
羅通更無奈,雖然他現在才說,可實際上幾天要不是他每天去給那兩位異獸找吃的,隻怕他們就不是咬死戰馬那麼簡單了。
當然,這兩匹異獸通靈,那幾匹被他們咬死的戰馬,實際上也都是自己作死。
好好的,沒事用尾巴抽他們兩個幹啥?
看不出來人家個子大,長得兇嗎?
“實在不行,我看也就隻有你說的這辦法了,不過現在還是先讓葉聽之休息一下吧。
”
“那隻怕又要再死幾匹戰馬咯......可憐啊。
”
羅通感歎了一聲,可趙飛揚卻笑了,“羅通你還真是糊塗了,戰馬固然可貴,但是你忘了現在是是誰在和咱們開戰?
”
“有匈奴人的地方,你還擔心沒有好馬嗎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