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來任誰都找不到其他辦法。
”
陳廉好像有些失望,随即收整情緒,問道:“話說到此,本督還有一句話向大人。
”
趙飛揚瞧着他,眼中一轉,坦言道:“您一定想問我,會不會真的殺了劉貴,對嗎?
”
“沒錯。
”
“其實準确說我現在并不能給出任何許諾、态度,對于這個人他冒犯我,絕對無所謂,我也不會放在心上,可若真是因為他而導緻轄區洪災擴張,百姓因此而死,而有損失......隻怕本官不能留他,陳總督,您......”
這邊他話還沒說完,倒是陳廉忽然長出口氣,好似得償所願一般,“趙大人,您剛剛什麼都麼說,本督也什麼都不知道。
朝廷法度,大于一切,任何人都不能因為一己私利,而枉法。
”
“我明白了。
”
趙飛揚點點頭,陳廉這麼說,顯然是在想自己表态,他不但允許,甚至很希望自己能夠斬殺劉貴這條腥湯臭魚。
雖說趙飛揚要真是這樣做了,就有幾分被借刀殺人之嫌,但是他這一次心裡沒有任何抵抗不算,反而還很期待那一刻來臨。
陳廉就是陳廉,他出身陳家,卻和那些混蛋,完全不同!
兩人稍作沉默,趙飛揚道:“陳總督,那咱們現在就回去吧,我真是怕這麼一會,正堂裡會鬧出什麼亂子,畢竟我帶來那些人,都不太好約束。
”
“應該不會。
”
陳廉微微一笑,示意他同行折返,“至少錦兒在場,如果真出什麼意外的話,他肯定不會袖手旁觀。
”
趙飛揚剛想點頭,卻忽然想到方才一幕,就在劉貴被羅通三人包圍時,陳錦他非但沒有說話,甚至還故意去吸引陳廉注意,這分明是想給他們提供除掉劉貴的機會,真如陳廉所言,把安定局面的希望寄托在陳錦身上,能行嘛?
趙飛揚沒有說話,默默加快了腳步,陳廉也明白他心思,趕緊跟了上去,兩人緊趕慢趕回到正堂,可還不等進去,卻發現已經回來晚了。
劉貴當然還活着,隻是他已經沒有了剛剛那副官員模樣,此刻不但鼻青臉腫,并且全身是皿,慘兮兮堆坐在門廊柱上,出氣多,進氣少。
“完了!
”
趙飛揚眼睛掃過屋内衆人,直接在人群後面發現了正在擦手的謝安,怒沖沖邁步就要往裡闖,不成想陳廉一把扯住他胳膊,“趙大人,不要動氣,有什麼話好好說。
”
“這怎麼好好說?
”
趙飛揚眉頭一皺,眼中爍過兩道寒光,這回他是真生氣了,别看劉貴那麼令人讨厭,可朝廷有法度,況且他們這還是在南地總督府,無論陳廉心意如何,都必須要照顧到他的顔面,人家治下嚴苛,自己這邊如何能夠破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