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殛子看着眼前的殘局,梨花軍正在收拾現場,他捋着胡子,嘴角上挂出一絲殘忍的微笑,“貧道剛剛的戰法,或許不得您心,可為了勝利,應該有的犧牲,總是在所難免!
”
“真人,其實我早就意識到,你說的是對的。
”
趙飛揚的語氣有些落寞,但是卻非常堅定,“戰争嗎,畢竟還是要有犧牲的,正如這些亂民一樣,平日裡他們是民衆,需要咱們的保護......但是你看看今日,他們卻成了你我的對手......這般慘烈下場,也是他們自取滅亡!
”
說出最後一個字的時候,趙飛揚幾乎是從自己牙縫裡面擠出來的,但這句話說完,趙飛揚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。
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,也許,這就是戰火洗禮之後的重生吧。
每一次戰争,每一次他親曆、指揮、參與的戰争之後,他都會有一種十分嚴重的疲憊感,甚至這種感覺,會讓他的情緒落寞許久。
然而,每一次這種情況之後,他的心性上都會得到一個提升,與此同時,他每一次陷入低沉的時間也越來越短。
就如這一次一樣,竟然隻有這麼短短片刻!
玉殛子能夠清晰地感受到,趙飛揚此刻在氣勢上的變化,眨眼之間,他的戾氣至少也是剛剛的五倍還要多!
不過,在玉殛子眼中,趙飛揚這種變化,可是非常好的預兆,因為在他批出來的命數裡,趙飛揚這種改變,代表着至聖蛻變。
“公子,那些逃竄的人,就不要追了想必他們失去了首腦之後,也就會回複平靜,畢竟他們都是一般的百姓罷了,繞過他們,這是您的慈悲。
”
玉殛子這句話說完,趙飛揚稍稍猶豫了一下,竟然給出了一個可怕的回答,“真人,通知下去,隻留下一百人整理現場,餘下的人,對那些逃蹿者奮力追殺,除非他們主動棄械投降,不然......殺無赦!
”
“好!
”
玉殛子頓了一下,緊接着嘴角上的猙獰更勝從前,這其實才是他想要的效果,一聲令下,果然除了一百個身上帶有輕傷的士兵還留在當場,其餘的人全部已五十人劃歸一個小組,追殺上去。
之後會發生什麼,趙飛揚最清楚不過,但是他很慶幸,自己并不需要看到那一幕。
說實話,最後的命令,他是無奈之舉,這一戰雖說打勝了亂民,可是任由他們逃竄出去,就會給其他地方,亦或者是那些有不好心思的人,留下僥幸。
所以這一次既然開了殺戒,不如就徹底使用鐵腕手段,将所有一切将有可能出現的叛亂鎮壓下去。
用鮮皿,作為給他們的警示與教訓!
白噬惡被抓了。
别看他是這群亂民的頭領,可是真正抓到他的時候,那個模樣簡直慘透了,身上一個巨大的皿窟窿不知道被什麼人用衣服堵上了。
但是鮮皿還在繼續往外滲,弄得他滿身都是,加上剛剛兵敗的沖擊,此時此刻,白噬惡和一具死屍沒什麼區别。
他昏過去了。
帶頭追殺亂民的是雷開,這種事情羅通一項不屑,此時他來找趙飛揚身旁,手裡面還提着寶刃,瞧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白噬惡,非常嘲弄的冷笑了一聲,“公子,您說現在咱們該怎麼辦?
陳錦他可是在後面看‘孩子’呢。
”
所謂“孩子”,就是那些被儲備軍打破膽的張鼎煙部下。
趙飛揚深吸口氣,揉了揉閉上的眼睛,歎息言道:“羅通,辛苦一趟,讓陳錦把那些投降的人,帶到這裡來。
”
“明白!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