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屁!
”
小夥子把嘴一撇,同時撩起貼在臉上的頭發,露出臉上一道刀疤來,“瞧見了嗎?
我也是見過世面的!
江湖上賀号金帆水鼠!
告訴你别蒙我,理解個屁啊理解!
你們當然說什麼都行,反正又不會在乎我們怎麼過!
趕緊的,今天給老子撂一句底,還得多長時間吧!
這麼大雨,别讓老子跟你們在這耗。
”
“你!
”
林意深火起非常,要不是趙飛揚拉着他,真是想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刁民!
這裡一路上走來,刁民自己也見過不少,他們就算是再混,多少也懂個好賴,眼前這家夥,二十多歲挺大個人,就是不說人,簡直是膽大妄為!
誰不知道修繕水道,一定是官府和河工協同完成,都說光棍不鬥勢力,他倒好,仗着一條刀疤經在這耍橫,真是豈有此理!
趙飛揚也知道他說話過分,隻是眼下他不想因為這麼東西破壞了計劃,陪笑道:“這位金帆水鼠,對吧?
再等等吧,我們正在搶修,已經很快了,具體時間我不知道,但是我會盡量保證你們财産不受損失。
”
“你說的話,我憑什麼相信?
”
金帆水鼠越發過分起來,逼問道:“我今天就想知道個準确時間,你要說出來還則罷了,你要說不出來......哼哼,陳錦,今天就是要你狗命的時候!
”
金帆水鼠此言一出,現場氣氛驟變,林意深目光一閃,把身子往後壓了壓,把他和趙飛揚之間拉開距離。
同時一道浩然柔勁兒已躍然掌上。
金帆水鼠沒看見他藏在身後的那隻手掌,繼續說道:“我也不是逼着你們,實在是我們都要生活!
我知道你是什麼人,不就是咱總督大人的兒子嘛?
啧啧,你們倒是好了,總督府要什麼有什麼,金山銀山,取用不盡,我們這日子可受不了。
”
“别說是總督府,就是皇宮大内,也受不了一直吃老本。
”
趙飛揚說着一笑,繼續向他表達自己的善意,“我們真的很盡力了,你是逆流而來的,相信一定知道這水有多麼湍急,而且也見到過之前跌入水中,為此現身的那些兄弟,你實在不該這樣做。
”
“陳錦,明話說,我爹說你是個人物,可是現在一看,你也就是個蟲!
光說這些沒味的話,有什麼用?
告訴我,還要多久才能修好。
”金帆水鼠越過分,他的氣焰就越高,好像這一切他都做得心安理得。
趙飛揚心中也是火氣叢生,奈何他不想節外生枝,面對如此無禮言語,他選擇沉默。
金帆水鼠見他不出聲,又逼問道:“怎麼着?
是不是剛剛爺的話,你沒聽見?
還是你耳朵裡面有驢毛了?
趕緊的一句話,還要多久!
”
“......我是不是真不能和你交流?
”
終于,在他一步步逼問下,趙飛揚受不住了,語氣下沉,漠然了很多,“難道你眼睛是瞎的?
這麼多人都在忙活,你在這裡矯情什麼!
告訴你,趕緊滾回去,别在這自己找不痛快!
”
聞此言,金帆水鼠不氣反笑,就好像他剛剛是在講什麼笑話一樣,“啧啧,别玩了,我找不着不痛快,又能怎麼樣?
你們是不是欺負人欺負習慣了?
”
“最後和你說一遍,趕緊離開這,我保證你安全!
”
趙飛揚有些憤怒,金帆水鼠此刻就像是一塊狗膏藥,貼在人身上,叫人惡心難受,又撕不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