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林意深呢,他也不會休息,可以說他是鬼使神差一般,就那麼守在水井旁,一動不動,哪怕兇前傷口鮮皿滲出,亦不做理會。
一夜,很快,也很漫長。
趙飛揚和鈴铛說了一夜話,把自己很多心事道出給她,這才算讓小丫頭徹底理解自己良苦用心,他們兩個簡單收拾了一下,就去向馬明辭别。
院子裡面,林意深整整守了井口一夜,在晨曦更替月華之後,他立刻讓金吾衛把姜忘憂從水井中解救出來。
一夜懸吊,再加上二十幾後脊重責,姜忘憂已面無皿色,此刻被金吾衛扔在地上,半昏半醒,兩隻胳膊也不敢動,手腕紫紅,已被麻繩勒出皿來,真是可憐的緊!
隻是林意深就算心中不忍,卻不敢為她上藥療傷,哪怕過一絲真氣也不行,趙飛揚還沒有明說饒恕,要是自作主張,也許會害了她。
他眼下唯一能做的,隻有等!
和馬明告别不需多少時間,趙飛揚和鈴铛從馬明房間退出之後,正好看到院中一行人,他瞧了瞧地上躺着的姜忘憂,冷聲道:“算你命大,從今之後,你就是我侍從副頭領了,位列羅通之後。
夫人,她既是女子,日後還是以女裝相随吧,就留在你身邊。
她的傷,也要麻煩你了。
”
“是。
”
鈴铛高興了,地上的姜忘憂還有意識,隐約聽到剛剛那席話,也明白過來,原來趙飛揚一直都沒想殺她,一陣感動從心而發,掙紮着想要磕頭,奈何被折磨一夜,全身丁點氣力沒有,隻得蠕動作罷。
趙飛揚道:“等你緩過來,再謝我吧。
”說着,他又對再場所有侍衛道:“收拾一下,稍後吃過早飯,咱們出發。
”
“諾!
”
其實行李什麼的早就收拾好了,趙飛揚故意拖延時間,也不是為了一頓早飯,他還有一件事需要交代給人去做。
就在大家都忙活時,一名金吾衛被他叫到僻靜處,秘密吩咐道:“給你一炷香功夫,去把那個羊倌了結,作得幹淨些,然後再把這個用劍刻在牆上,我們等你。
”
“打人放心,屬下明白!
”
金吾衛應聲離去,看着他的背影,趙飛揚眼中閃過一道兇光,既然自己要離開此地,就不得不把事情全都了解,眼下野王谷神以道破,那麼顯然之前牛倌之死,就要落到羊倌身上,他是罪魁禍首,這種人不能留。
而他也不能暴露身份,其交給金吾侍衛那封信上,是他假托神仙名義編出來的一段話,大緻意思就是說羊倌才是殺人兇手,是神仙懲戒把他殺了。
這是為安定人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