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善信此言差矣。
”
玉殛子重捧拂塵,一手撚須道:“貧道剛所用,乃我玄門,正法雷音之術,意在祛邪扶正,匡扶根本,剛剛諸位一時間被嗔念蒙蔽心神,這才會無端行兇,此刻,各位善信的嗔念散去,可有舒暢之感?
”
他這番話,既是說給那些鄉親聽,為他們找台階,同時也向趙飛揚解釋自己的功夫。
“你放屁!
”
羊倌瞧村長還有其他鄉親隐隐有被他說服之意,厲聲罵道:“什麼正法雷音,你這就是邪術!
鄉親們,不要被他蠱惑了!
咱們都有都是見過真仙的人啊!
他算什麼!
這群人都是妖孽!
兇徒!
”
說着,羊倌又怼了村長一下,小聲提醒他道:“可别忘了,老大哥就是被他們弄死的!
咱們得給老大哥報仇!
”
“對!
”
村長一下反應過來,把心一橫,順手抄起一根木棒,還要往上攻。
玉殛子見此不由一聲輕歎,現他已做好準備,假如等一下村民們還要動手,自己首要是将那個羊倌拿下,這讒佞之輩,要沒有他的話,隻怕事情還不會這麼麻煩。
何止玉殛子,趙飛揚等都已将局面看透,所有一切幾乎全壞在那羊倌身上,這樣的人,若不能先行制服,事态恐怕不知會擴大到什麼程度。
想到這裡,趙飛揚側頭道:“林兄,等會你去把那個王八蛋制下,堵上他臭嘴!
”
“大人放心。
”
林意深點頭,一雙眼如鷹隼一般聚焦在羊倌身上,隻要再動手,他自信能在片刻間隙,将其制服。
雙方對峙,蓄勢待發。
屋子裡,院子裡發生之事,鈴铛一清二楚,不說剛剛雙方交手躁亂喧嚣,就是村長來時那股子兇氣,已然被她感知,此刻她就守在窗邊,一直注意着園中局面變化,隻要稍有人威脅到趙飛揚的安全,她就會立刻出手,用火紅身姿,挑起一汪殷紅飛花。
别人有顧忌,她卻沒有!
别看這群村民剛才動手時那般幹脆,可這一回,卻沒有一個膽敢貿然者,包括村長在内也是一樣,他心懷仇恨,脾氣火爆,但他不是傻子,玉殛子剛那一聲令自己記憶猶新,他很擔心,要是那老道直接奔着自己殺來,隻怕别人想救他都來不及,更何況會不會有人救他,還在兩可之間。
村長的猶豫,讓羊倌很是焦急,他現在就希望雙方再度厮殺,最好同時還能給他提供個機會,把眼前這暴脾氣的混蛋給幹掉,這樣一來,不但他獨占三寶之事不會洩露,同時另外兩個村子還要重選掌舵人,到時候依照身份,他将是三個村長中地位最高的那個!
與此同時,假如還有機會,他能操縱其他兩村大選的話,那自己豈不獨占鳌頭,在這野王谷做一個小小土皇帝嗎?
狼子野心!
其實這個想法,他早就有,不然的話,在殺害牛倌時也不會那麼幹脆,雖說當時牛倌刺激了他一下,但那不過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跟稻草,當時他的猶豫,完全是出于對牛倌武功的不确定。
局面僵持不下。
雙方無論是誰,都不願意率先出手,就在羊倌心裡百般盤算之時,忽然從他們身後跑來一人,大聲嚷嚷道:“二位村長!
咱們鄉親來了!
”
“太好了!
”
羊倌幾聞言,狠狠錘了自己大腿一下,忙對村長進言,“老哥,咱們得人來了!就趁現在把他們全都抓起來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