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陳廉倒吸一口冷氣,他知道趙飛揚這樣做,是在為謝安報仇,而從劉貴府邸中查抄出來的東西也全都被封存起來,趙飛揚分文未動。
事已至此,再想挽回根本不可能,陳廉道:“好吧,本督能理解。
隻是這樣,本督想和你商量另外一件事。
”
趙飛揚笑了,他很清楚陳廉在想什麼,擺擺手,直言拒絕,“陳總督,劉貴這個人,你也必須交給我懲處,我需要給所有人一個交代。
”
“這不行。
”
陳廉也直接拒絕了他,“凡事都有國法章程,就算大人是朝廷欽命,也不能枉法而為。
”
“這件事沒得商量。
”
趙飛揚說着,掏出自己從皇都帶來的上喻聖旨擺在桌上,“有這個東西,我就有權處置江淮沿線所有二品以下官員,但是陳總督,我不想借用天子之威,來處理這件事。
所以還請總督大人不要阻攔,此事我心意已決,你也根本無法阻攔。
”
說到這裡,趙飛揚悍然起身,冷着臉道:“我知道,我所提要求對陳總督而言,非常過分,可大人一定要支持我。
我有天子劍,皇封聖旨,這兩樣東西足可以壓下所有非議,您支持我也好,不支持我也罷,都無法改變事态,所以......總督大人等到那個春花抓住之後,也請您把他送到我帳下聽候處置。
”
趙飛揚說完,轉身往外就走,來到門口處,他又背對着陳廉留下一句話,“陳總督,我想剛剛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,您是久經官場之人,一定懂得我這麼做用意如何,也清楚本官絕心,所以您既然無法阻止,莫不如轉為支持,畢竟......我從心内非常尊重您,您有您的原則,我也有自己立場,千萬不要因為一個混蛋,破壞了咱們之間好不容易構建的共識和情分。
”
趙飛揚離開陳廉書房後,并沒有去看望羅通、謝安,反而是叫上了玉殛子,去看陳錦。
羅通三人中,受傷最嚴重的是謝安,其次是陳錦,羅通一點外傷都沒有,隻是在烈火高溫中,被熱毒侵占了心神,不是很要緊。
陳錦房中。
趙飛揚站在床邊,玉殛子正為陳錦号脈,“真人,他怎麼樣了?
”
“沒有什麼大礙。
”
玉殛子淡笑道:“少将軍和羅通情況差不多,隻是他根基與羅通相去甚遠,這才會昏迷不醒,前番陳總督已經派人為他針灸了一番,眼下情況有所好轉。
”
“真人,你能治好他,對嗎?
”
趙飛揚這根本就不是詢問,玉殛子給了他一個滿意回答,“公子放心,貧道已給他開了藥方,管保三劑藥下去,完全康複。
”
“這就好。
”
趙飛揚點點頭,沖劉濤道:“他這邊還是要你多照顧的,記住,按照藥方抓藥就行。
你會信任我們,對吧?
”
劉濤笑了,“大人,瞧您說,我們少将軍這條命都是羅将軍救回來的,如果你們要害他,何必這麼費勁?
”
“那就好,我們走了。
”
說罷,趙飛揚和玉殛子一前一後,走出陳錦卧室,他這一趟過來,沒有告訴任何人,陳廉都不知道,理由和目的非常簡單,他希望可以通過自己這個行為,向陳廉示好,之所以取用這種隐秘方式,是因為有些事情做在背後,反而比宣揚出去更加有效。
回房路上,玉殛子捧着拂塵,輕歎起來,“公子,陳錦和羅通都沒問題,貧道現在擔心的,是謝安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