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覺得自己好無聊,跟她說這些幹什麼?
唐思佳冰雪聰明,很快就明白了,“你和她不會......那樣了吧?
”
我沉默良久,搖了搖頭,“沒那樣......我沒别的意思,就是想和你說說......我沒别人可說,隻有你了......”
唐思佳溫柔的一笑,“好,那你就和我說說吧。
”
我深深的吸了口氣,從那天和可兒去老趙家開始說起,把後面這兩天的經曆,原原本本的和她說了一遍。
唐思佳認真的聽着,始終沒打斷我。
說完之後,我覺得心裡輕松了。
“你會不會笑話我?
”我紅着臉問。
唐思佳輕輕一笑,“你該談個女朋友了......”
我搖頭,“我沒有女朋友,沒那個機會,也沒那個想法。
我隻是覺得,這件事讓我有些失落,就好像......有些本該屬于我女朋友的寶貴感覺,卻被她給提前消耗掉了。
所以心裡有些難受,卻又說不出來怎麼個難受法......”我無奈的一笑,眼睛濕潤了。
“作為風水師,你很了不起,真的”,唐思佳認真的看着我,“但作為一個男孩,你才僅僅十八歲,十八歲呀......”
她拉住我的手,“别想那麼多,戀愛的感覺是模仿不來的,更何況是初戀?
那位玉兒姑娘隻是觸動了你的善良而已,你的愛情隻屬于你和你未來的女朋友,誰也沒辦法提前消耗,她也不可能做到。
相信我,會好起來的,好麼?
”
我含着眼淚,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,默默的點了點頭。
她湊過來,心疼的将我抱住了。
那一刻,我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孩子,也終于面對了自己的脆弱。
我承認,那少女最後的一番話,确實是觸動了我,我很同情她,很為她惋惜。
我确實也動過念頭,想停下陣法,但我不能拿衆人的生命開玩笑,而就在我糾結的時候,她消失了。
那一刻開始,惋惜和自責之外,我莫名的有些怅然若失。
這種情緒深埋心底,折磨了我整整一天。
現在我說出來了,心裡也就釋然了。
玉傀仙的事,正式辦完了。
唐思佳陪我住了一晚,當然了,我們是分開睡的。
睡到半夜,我頭很疼,但我沒驚動她,自己坐起來,調内氣療傷,過了很久才又睡着。
第二天,她起早給我做好了早餐,陪我吃完之後,這才去公司了。
她走了之後,我睡了整整一天,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過來。
開機一看,唐思佳給我發了好幾條信息。
我一一給她回複了,接着起身下床,走進了浴室。
從林夏來過之後,我就想研究那半本書上的秘術,之前是因為沒錢吃飯,所以不敢開始。
現在我卡上有一百七十萬,溫飽解決了,我也該好好研究爺爺留給我的天機秘術了。
我準備好好洗個澡,吃碗方便面,然後就開始學習。
通過唐思佳和趙土豪的這兩件事,我認識到自己最大的不足,在于内功修為不夠。
修煉那半本書上的秘術,應該可以讓我的内功提高幾個層次,那樣的話,以後辦事就不用總頭疼了。
我越想越興奮,就像要去約會時的,特别開心。
正洗着,外面有人敲門。
我一愣,拿過浴巾擦幹身子,穿好衣服,來到門口一看,外面站着幾個帶着墨鏡的黑衣人。
這幾個人一身豪橫之氣,為首的男人留着胡子,帶着金耳環,雖然帶着墨鏡,我也能看到他眉心的神光。
這人煞氣很重,有青龍銜皿之相。
所謂青龍銜皿人橫勇,馬頭帶箭出将門,凡是有青龍銜皿之相和馬頭帶箭命格的人,勢大煞重就是軍界人物,勢小煞弱者,就是江湖中人了。
這人煞重勢小,為寄人籬下,為人出生入死之命,所以,他隻能是個江湖人物。
可問題是,江湖人物,找我幹嘛?
我伸手打開門,“你們是?
”“是吳峥少爺吧?
”男人平靜的問。
“是我”。
男人摘下墨鏡,沖我伸出手,“吳少爺您好,我叫陳超,我們董事長想請您喝個茶,您看方便麼?
”
“你們董事長?
”我一愣。
“我們董事長叫郭政,是東陽建工集團的掌門人”,他說。
“他找我有什麼事麼?
”我問。
陳超微微一笑,“少爺放心,董事長沒有别的意思,請您過去,就是想認識一下,交個朋友而已。
”
他說的很平靜,但他的眼神卻告訴我,他老闆找我絕不是交朋友那麼簡單,應該是遇上十萬火急的事了。
爺爺常說,救人之急,是風水師的本分,看來我的學習,隻能再推後幾天了。
我略一沉思,點了點頭,“你們得等我一會。
”
“好的少爺”,陳超松了口氣,“我們在樓下等您。
”
我沒再說别的,關上門,轉身回到卧室,準備換身衣服。
這時,外面突然一陣狂風吹過,鄰居家的鴿子砰地一聲撞到了我的窗戶上。
鴿子撲騰了幾下,飛走了,窗戶上卻留下了一片皿。
我心裡一動,頓時明白了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