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悠悠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
”,老趙忍不住問。
吳悠悠看看老趙,又看看于孝正,“這個事,我确實不方便管,于先生,你還是另請高明的好。
”他站起來,“時間很緊,你趕緊去吧。
”
說完,他轉身往外走。
于孝正愣了一下,回過神來,“小少爺!
您别走!
”
他跪着爬過來,哀求吳悠悠,“求求您,救救我們!
救救我們吧!
......”
唐甯也站了起來。
老趙起身走過來,看看于孝正,問吳悠悠,“老于家祖上,德行有虧?
所以才招來了這個事?
”
“這不是厲鬼索命”,吳悠悠說,“是願賭服輸。
”
“願賭服輸?
”,老趙一皺眉,“老于家跟那個厲鬼......”
吳悠悠點了點頭。
老趙明白了,一聲長歎,“要是這樣,那還真是不好管了......”
“趙叔,您别這麼說啊”,于孝正哭着說,“小少爺,您把話說清楚,什麼願賭服輸,我們家到底怎麼了?
就是死,您也得讓我們死個明白啊!
......”
老趙問吳悠悠,“這個能說麼?
”
“這個事,要麼不碰,碰了就得管到底”,吳悠悠看看于孝正,“我說的這些,已經是看在趙大爺的面子上了。
其他的我不想說,你也不要問了,趁現在還有時間,趕緊去找人。
不然的話,下一個就是你。
”
他看看唐甯,“我們走吧。
”
“嗯”,唐甯點頭。
倆人走出客廳,去餐廳了。
于孝正傻了。
他癱軟到了地上,無助的看向了老趙。
老趙很為難,“孝正啊,我也沒辦法了,你還是......”
他沒好意思說出來。
于孝正沉默了一會,慢慢站起來,擦了擦眼淚,“趙叔,謝謝您......我先走了......”
他轉身走出了客廳。
老趙心裡很不是滋味,無奈的歎了口氣,轉身去送他了。
送走了于孝正後,老趙來到餐廳,坐下了。
見他悶悶不樂,張曉陽安慰他,“好了,别拉着臉了,這種事講緣分,孩子不方便管,那就是緣分不在這,讓他們另請高明就是了,你這又是何必呢?
”
老趙看她一眼,拉住她的手,歎息道,“于敬廉跟我交往十來年了,他除了摳點,酸點,人還是挺好的。
我不是因為悠悠不幫他們想不開,我隻是覺的,那麼好的一個人,突然這樣了,我這心裡......哎......”
他歎了口氣。
趙添看看吳悠悠,“哎,你是辦不了麼?
”
吳悠悠看他一眼,搖了搖頭。
“那你為什麼不管!
”,趙添納悶。
吳悠悠沒說話。
“趙添!
”,張曉陽皺眉,“弟弟的事,輪得着你說話麼?
别跟着瞎摻和!
”
趙添哦了一聲,隻好閉嘴了。
老趙清清嗓子,沖吳悠悠和唐甯一笑,“咱們不提這事了,來,吃飯!
唐小姐,你是第一次來,别客氣,起筷起筷!
”
唐甯輕輕一笑,“嗯。
”
她沒動筷子,看了看吳悠悠。
“悠悠啊,快起筷”,張曉陽熱情的招呼,“魚頭涼了可就不好吃了,來來來,吃!
”
吳悠悠看了看老趙。
“愣着幹什麼?
”,老趙說道,“趕緊動筷子呀!
”
“哎,你不動,我就不能動”,趙添小聲說,“你不餓呀?
我可是餓壞了......”
吳悠悠笑了,拿起筷子,夾了塊魚唇放到唐甯盤子裡,“這個好吃。
”
唐甯點頭,“嗯。
”
吳悠悠接着又夾了一塊,看看老趙和張曉陽,“您二老也吃呀。
”
老趙和張曉陽笑了,拿起筷子,“好,吃!
”
吳悠悠笑了笑,把魚唇送進嘴裡,吸溜一聲,滑進了嗓子裡,咽了下去。
他撸起袖子,拿起勺子,吃了起來。
吃完飯之後,吳悠悠和唐甯起身告辭了。
老趙本想留他們住一晚的,但又一想,小兩口剛在一起,晚上回去肯定有活動,因此也就沒有強留。
他和張曉陽,趙添一齊,把他們送上車,目送他們走遠之後,這才回去了。
回家的路上,唐甯想問于家的事,話都到了嘴邊了,還是咽回去了。
吳悠悠看出了她的心思,問她,“想問于家的事?
”
唐甯遲疑了一下,“......能說麼?
”
“這有什麼不能的”,吳悠悠淡淡一笑,接着問她,“唐局,你看人的本事怎麼樣?
”
“跟你比,肯定是不行的”,唐甯說。
“那你說說,于孝正這個人怎麼樣”,吳悠悠說。
“這個人,很會演戲”,唐甯說,“看上去忠厚,實際上小心思很多,哭着求你,眼神卻有些閃爍。
于家過去的事,他應該是不知道,但這個人的人性,有點問題。
”
吳悠悠點點頭,“好,不愧是唐局,看人很準。
”
“你就别逗我了”,唐甯看看他,“我在你面前,純屬是班門弄斧,還是你說吧。
”
“這事說來,其實也不複雜”,吳悠悠說,“兩人立了一個賭約,一個人赢了很久,赢了很多錢,突然一把輸了,按照賭約,對方賭的是錢,他賭的是命。
你說這種情況下,該怎麼辦?
”
“從法律上來說,賭錢和賭命都不合法,如果因為這個殺人,巡捕一定會管”,唐甯說,“但如果從道義上來說,既然願賭,就得服輸,赢錢的時候他拿了對方的錢,既然輸了,那就隻能認輸了。
”
“可是這個人想要報巡捕,讓巡捕殺了對方”,吳悠悠看着她,“你說巡捕該不該管?
”
“不該”,唐甯也看着他,“但一定會管。
”
吳悠悠輕輕歎了口氣,“可是,我不是巡捕,我是風水師......如果我幫了他們,那就是作孽了......”
唐甯略一沉思,問他,“到底是怎麼個情況?
”
“他們賭了一局棋”,吳悠悠說。
“一局棋?
”,唐甯一愣。
“對,一局棋”,吳悠悠點頭,接着感慨道,“于家逼着對方跟他們下棋,赢了對方五百六十年,但這一次,是對方赢了......”
唐甯明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