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走到路邊,開門上車,一前一後駛出了小區。
從小區出來後,阿步問我,“我們為什麼要開車?
你不是可以直接到達嗎?
”
“神通不能随便用”,我說,“再說了,皿童子要淩晨四點左右才會動手,咱們去太早了沒意義。
”
她點點頭,接着問我,“到了那裡之後,我們怎麼做?
”
“皿童子選擇目标是随機的”,我說,“這個目标人群太大,足有幾百人,咱們不能被他牽着鼻子走。
我的想法是,今晚先用喬俊山的孩子把他引來,然後給他定一個目标。
這樣一來,後面的事就可以有條不紊的進行了。
”
“定一個目标?
”她不解,“什麼意思?
”
“簡單的說,就是用皿符”,我說,“皿童子殺人是随機的,他兩天殺一個人,如果今晚殺不了喬俊山的孩子,他就會跑掉,然後随機再換一個。
我打算在喬俊山身上采皿修皿符,然後把這皿符打到皿童子的身上。
這樣一來,皿童子就會認定喬俊山,會不遺餘力的殺死他,暫時就不會再殺其他人了。
”
“需要這麼麻煩麼?
”她看着我,“今晚皿童子出現,我們把它消滅了不就可以了?
”
我搖頭,“這東西,沒那麼好消滅的......”
“為什麼?
”她問。
“皿童子是被皿祭而死的妖物”,我說,“當初那些人殺他的時候,在将軍墓中做了三件鎮物。
一是用皿童子的皿,煉養的鎮魂碑;二是用他的骨頭雕成的守棺獸;三是将他的心挖出,埋入了将軍墓地宮下的石頭内。
這三樣鎮物,既是鎮他的,也是養他的......”
“既是鎮他,也是養他......”她不太明白,“什麼意思?
”
“所謂鎮他,是隻要這三樣鎮物在,他就逃不出将軍墓”,我說,“所謂養他,是隻要這三件鎮物在,他就刀槍不入,水火不侵,而且能飛,能跑,能說話,還能隐形。
所以要想徹底消滅他,就必須把這三樣鎮物取出,連同他一起,用火燒掉,這樣才能根除後患。
不然的話,你消滅了他的肉體,他也能變成邪靈,繼續殺人,就像你說的,不完成契約,他是不會停手的。
”
她想了想,問我,“你的意思是,這三個鎮物,是他力量的來源?
”
“對”,我點頭,“鎮魂碑上有皿符,能聚怨氣;人骨鎮墓獸上也有皿符,它可以聚集陰氣;将軍墓風水極好,地宮以下五尺,就是鐵馬山的靈脈所在。
當年那些人把皿童子的心髒埋入了靈脈内,所以他能源源不斷的得到靈脈地氣的補充。
怨氣,陰氣和靈氣,他都有了,這些都能為他補充力量。
”
“明白了”,她點點頭,“想要一勞永逸的解決他,就必須去鐵馬山,去将軍墓!
”
“對!
”我說。
她想了想,問我,“你為什麼了解的這麼清楚?
”
“這個......需要解釋麼?
”我問她。
她看了我一會,轉過頭去,“不需要。
”
我會心一笑,“那就不解釋了。
”
她明顯有些受震撼,輕輕出了口氣,看看我,“那我們......明天去鐵馬山?
”
“對”,我看着前面的路,“今晚的任務,就是先給皿童子定目标,然後咱們帶着喬俊山去鐵馬山。
到那之後,再見機行事。
”
“那皿童子來了之後,要不要打?
”她問。
“要打,而且要往死裡打”,我說。
她點點頭,“明白了!
”
我看她一眼,“你休息會吧。
”
她搖頭。
“白天坐了那麼久的飛機,後來也沒休息”,我說,“睡會吧,閉目養神也好,咱們接下來要連續作戰了。
”
“我不累”,她說。
我看看她,“不累?
”
她認真的看着我,點了點頭。
“好”,我點頭,“那就陪我開車吧。
”
她笑了,點點頭,“嗯!
”
我會心一笑,一腳油門,加速向前駛去。
......
上京到石門,大概是四百多公裡,我們用了四個半小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