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台上的蔣夕背過身去,不忍心再看下去了。
吳悠悠把她摟進了懷裡。
蔣夕噙着淚,抱緊了他的腰。
操場上的靳雪也背過了身去,長長的出了口氣,抹去了眼角的淚水。
“我哥哥當年那麼愛你,為了你,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......”,她恨恨的說道,“你不配得到他的愛,你這種賤人,就該和朱冰那種人在一起!
你們這對狗男女才是天生的一對!
”
李沁傷心欲絕,泣不成聲。
靳雪努力平靜了一下情緒,“我讓那姑娘給你帶的話,她帶到了嗎?
”
李沁流着淚,點了點頭。
靳雪轉過來,盯着她,“你能讓我哥哥活過來,我就饒了你!
你能嗎?
”
李沁哭着搖頭。
靳雪冷冷一笑,“好!
既然你不能,那就别怨我了。
你不是喜歡朱冰麼?
我這就送你去見他,讓你們團聚之後,再一起魂飛魄散!
”
靳海在她身後顯現了出來。
李沁無意間擡起頭,猛地瞧見了靳海,一下子愣住了,“靳......靳海......”
靳雪背過身去,不看她了。
靳海緩緩的走過來,冷冷的看着李沁,漆黑的眼珠沒有一絲光澤。
李沁掙紮着站起來,顫抖着伸出手,摸向了靳海那冰冷的臉,“靳海......靳海......”
她流淚滿面。
靳海默默的看了她一會,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。
操場外的馬珊珊心裡一緊。
看台上的吳悠悠也眉頭一皺。
但他們誰也沒動。
李沁難過的看着靳海,放棄了掙紮。
靳海冷冷的看着她,慢慢的松開了手。
李沁癱倒在草坪上,劇烈的咳嗽起來。
靳雪聽到咳嗽聲,猛地轉過來,激動的看着靳海,“哥!
”靳海歎了口氣,轉身準備走。
“哥!
”,靳雪沖上來,攔住他,“你幹什麼?
!
她是最後一個了,最後一個了!
”
靳海眼中流出了皿。
李沁确實對不起他。
但他卻不忍心傷害自己的戀人。
當年如此,現在,還是如此。
他繞過靳雪,想要離開。
靳雪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,近乎哀求,“哥!
”
“讓她走吧”,靳海淡淡的說。
“她走了,你怎麼辦?
!
”,靳雪很激動,“當年她那麼對你,你為什麼還要保護她?
!
她不死,你就得魂飛魄散,你懂嗎?
”
“願無來生,再不受苦......”,靳海歎了口氣,“她沒有對不起我,對不起我的,是那些人......放過她,讓她走吧......”
“哥!
”,靳雪哭了。
“靳......靳海......”,李沁哭着向他伸出了手,“對不起......對不起......”
靳海強忍着眼中的皿淚,輕輕甩開妹妹的手,走向遠處。
靳雪不甘心,掐指決一指他。
靳海身子猛地一顫,瞬間動彈不得了。
“放開我......”,靳海冷冷的說。
“哥!
”
“放開我!
”
靳雪哭着跪下了,“哥!
......”
李沁也跪下了,哭着喊道,“靳海......”
靳海淚如泉湧,鮮皿順着他的臉頰流下,滴到了他滿是鮮皿的校服上。
他閉上眼睛,“讓她走吧......”
“哥!
”,靳雪泣不成聲,手決散了。
靳海身上的禁锢消失了。
他回頭看了一眼李沁,沖她笑了笑,緩緩的走向遠處。
“靳海!
靳海!
......”,李沁痛徹心扉,“對不起,對不起......”
靳海的身影越來越淡,慢慢消失了。
靳雪一聲長号,“哥......”
草場外,馬珊珊的眼睛也濕潤了。
她背過身去,伸手抹去了眼角的淚水。
這時,吳悠悠說話了,“還愣着幹什麼?
該你出場了。
”
她擦擦眼淚,深吸一口氣,轉身快步走進操場,來到了靳雪和李沁面前。
“前輩”,她開門見山,“我朋友可以破七魂陣!
他可以讓靳海叔叔重入輪回!
”
靳雪怔住了。
李沁也怔住了。
馬珊珊看看她倆,認真的點了點頭。
靳雪顧不上擦眼淚,趕緊站起來,“你朋友?
!
”
“他叫吳悠悠,是滄城南河鎮吳家的後人”,馬珊珊說,“他可以破開七魂陣,超度靳海叔叔!
”
“滄城吳家......”,靳雪愣了一下,猛地反應過來,“請他來!
快請他來!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