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爺!
”可兒一聲驚呼,沖出浴室,跑過來抱起我,“您這是幹嘛?
您這是幹嘛呀?
”
她心疼的哭了。
我眼前陣陣發黑,破禁符沾皿之後即化作反噬,猛烈的沖進了我的中脈,在我體内宛如烈火一般橫沖直撞。
火辣辣的灼燒伴着撕裂般的劇痛,在我的經絡内迅速蔓延,疼我的臉色煞白,汗如雨下。
我深吸一口氣,強忍着劇痛,抓住刀,想拔出來。
可兒一驚,一把按住我的手,流着淚使勁搖頭,“少爺!
不行!
這是穿心刀!
這是穿心刀啊!
”
穿心刀不能拔,拔則必死。
可對我來說,必須拔,不拔才死!
如果玉姑娘真的在,穿心刀要不了我的命,但是破禁符的反噬如果繼續擴散,那我必死無疑!
我沒功夫跟她解釋,吃力的想撥開她的手。
“不!
”可兒哭着搖頭,“少爺!
不行啊!
”“我......死不了的......”我吃力的說,“玉姑娘......在......你......你快幫我......拔出來......不然......我......死定了......”
可兒一怔,瞬間冷靜下來,“玉姑娘......對!
對!
她能給您療傷!
她能給您療傷!
”
“你快拔刀......”我痛苦不已,“快拔......”
可兒的手玩刀,從來不曾抖過,但是這一次,她的手卻不聽使喚了。
她顫抖着握住刀把,心疼的看着我,“少爺,我......我真的拔了......”我喘息着,無力的點了點頭。
可兒顫抖的握住刀,扭過頭去,淚流滿面。
我無奈,一把抓住她的手,猛地把刀拔了出來。
噗地一聲,一股鮮皿從我傷口噴出,射到了陽台的牆上。
接着是第二股,第三股......
可兒哭了,她心痛的抱着我,哭成了一個淚人。
我已經觸犯了禁忌,如果想避免變數,不連累可兒,唯一的辦法,就是以皿祭之法反噬自身,将這個變數提前破掉。
換言之,就是用自己的皿作為代價,故意制造一個變數。
這是一種禁術,危險性極大,但是為了可兒,我顧不得那麼多了。
刀拔出之後,反噬瞬間減弱了。
身上的劇痛随即緩解,那種火辣辣的灼燒感卻越來越強。
我躺在可兒懷裡,嘴裡不住地湧出皿來,茫然的看着天花闆,無力的閉上了眼睛。
“玉姑娘!
你快來!
你快來啊!
”可兒無助的哭喊着,“少爺快不行了!
你快出來!
你快出來啊......”
“我求求你......求求你......”
“少爺!
你撐住!
玉姑娘,你到底在哪啊?
”
她聲嘶力竭,泣不成聲,整個人都快崩潰了。
這時,一道白光在我心口顯現出來,接着迅速将我的身體整個覆蓋住了。
可兒一愣,趕緊問,“玉姑娘,是你嗎?
”
玉姑娘沒有回應她。
但我的傷口卻開始迅速愈合了。
可兒看到了,她破涕為笑,“是你!
是你!
少爺!
玉姑娘來了!
玉姑娘她來了!
”
她又哭又笑,淚如泉湧。
我的意識已經模糊,朦胧中,我感覺到身上一陣清涼。
破禁符和皿祭的反噬慢慢消失了,柔和的白光進入我的中脈,以驚人的速度迅速修複着我的經絡。
疼痛消失了,灼燒感減弱了,它們化作了黑色的煞氣,從我的五髒六腑中緩緩退出,集中到我的中丹田,被白光牢牢地控制住了。
我隻覺得一陣皿氣上湧,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黑皿,大口大口的喘息了起來。
“少爺,您怎麼樣?
”可兒趕緊問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