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屋裡有陣法,靈體是進不去的”,我說,“紙旗袍不過是個怨鬼,她不敢靠近那裡。
就算她真的豁出去了,沖進陣法,她也隻能看到一個叫陳超的男人,而房間裡,沒有顧曉彤母子......”
她不太明白,“陳超?
”“我用陳超的八字,掩蓋住了成成的氣息”,我看她一眼,“從現在開始,在靈體們看來,成成是陳超,而你是成成。
所以你不用擔心顧小姐母子,你該擔心的,是你自己。
”
“我不擔心,我有你”,她淡淡的說。
我心裡莫名的熱了一下。
“接下來我們去哪?
”她問我。
“去買東西,準備一些幹糧和水”,我說。
“準備那些幹什麼?
”她問。
“去找那個山村”,我說,“藏神奪魄源自道家的生魂奪舍法,懂得用這種方法借體重生,這個紙旗袍絕對不簡單。
我想去查一下,看看她到底是什麼人。
”
“去那個山村?
能找到麼?
”她擔心。
“放心”,我淡淡的說,“能找到的。
”
她深吸一口氣,點了點頭,“好!
”
這時,門開了。
我拉着她的手,走進電梯,按下了按鈕。
她看看我倆的手,小聲問我,“必須這樣麼?
”
“我得保護你”,我說,“你要記住,無論出現什麼危險,隻要拉住我的手,你就不會有事。
”
她看了我一會,輕輕一笑,“嗯,我記住了!
”
從酒店出來,我們來到一個大超市,買了一些面包,餅幹,肉幹,然後搬了兩箱礦泉水。
她開的是顧曉彤的寶馬,是輛轎車,空間雖然不如越野車大,但放這些,足夠了。
除此之外,我們還買了一床被子,一把強光手電,準備晚上過夜用。
準備好之後,我們離開市區,沿着高速,向南駛去。
顧曉彤出事那天,她因為情緒激動,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開去了哪裡。
我們不可能根據她說的,沿着市區的路一直往南開。
要知道甯州以南全是山區,要是一路找下去,那簡直就是大海撈針,還不知道找到什麼時候。
所以我準備用自己的方法,利用卦來找。
上了高速之後,我掐指一算,得了一個艮之贲卦。
我腦海中分析了一下卦象,轉頭吩咐郭辰珺,“南行三十公裡下高速,見第一個路口往東,見第二個路口往北,翻過一座山,見第二座山停下。
”
“您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?
”她吃了一驚。
“用卦算出來的”,我說。
她不太踏實,“有把握麼?
”“卦不欺人,人自欺人”,我淡淡的說,“我的卦很幹淨,放心吧。
”她淡淡一笑,點了點頭,“嗯!
”
所謂的卦幹淨,指的是我很少用。
爺爺說過,成卦在天,解卦在人,某種意義上來說,卦沒有不準的,隻是人解的不一定準确而已。
一人如果事事用卦,用的多了,心就燥了,起卦解卦的時候自然會夾雜很多雜念,行話說,就是卦不純,不幹淨了。
我從小到大,秉承爺爺的教訓,不到萬不得已,絕不動卦。
所以我的卦,幹淨的很,而卦越幹淨,算的就越準。
南行了三十公裡左右,果然,前方出現了一個出口。
“真的有出口”,她興奮的說。
我平靜的一笑,“走吧。
”
“嗯!
”她點點頭,駛出高速,過了收費站,在第一個路口轉向東邊,駛入了進山的路。
這時,我突然感覺身上發緊,回頭一看,後座上的紙旗袍化作一陣黑煙,消失了。
我不動聲色的握住了郭辰珺的手。
她看了我一眼,繼續開車。
我們的手,不由得握緊了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