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認識趙土豪和可兒。
可兒也跟她打招呼,“許姐!
”
宋天河給我介紹,“她叫許捷,是我的助手。
”
接着他對許捷說,“這是我們家少爺!
”
許捷趕緊跟我問好,“少爺您好,我叫許捷!
”
“你好”,我說,“麒麟在哪?
”
“在屋裡”,她閃身一讓,“少爺請!
”
我們走進屋子,一看裡面還有兩個女孩,一人守着一個箱子,還有一個箱子是許捷的。
“這位咱們家少爺,都叫人啊!
”許捷說。
兩個女孩趕緊給我鞠躬,“少爺!
”
我清了清嗓子,吩咐宋天河,“把箱子都打開。
”
“好!
”宋天河指揮女孩們,“打開箱子!
”
三個箱子依次打開,裡面的麒麟露出了真容。
我從許捷守護的銅麒麟開始,一個個拿出來,仔細的檢查起來。
這些麒麟造型各不相同,是宋天河從整個市場上調來的。
我并不在意它們的造型,我隻看它們的形制是否能用來布陣。
“着火的時候,這些麒麟很多都被燒了”,許捷說,“我們剛才全部清潔了一遍,火燒的痕迹多少還是有一些的,您看,比如這裡......”她指着我手中麒麟的脖子處給我看,那裡明顯有一塊痕迹。
“不礙事”,我淡淡的說了一句,放下麒麟,繼續檢查下一個。
四十個麒麟,我用了二十多分鐘,這才檢查完,結果就是,隻有十二隻可以用,其它的都不行。
“除了這十二尊,其他的都不合要求”,我接過許捷遞過來的熱毛巾,邊擦手邊說。
“不會吧......”,宋天河驚詫不已,拿起一隻麒麟看了看,問我,“少爺,這麒麟的材質還有品相不說是上等,也算中等偏上了,怎麼就不能用呢?
”
“從工藝品角度來說,的确是好東西”,我把毛巾還給許捷,“但是用來布陣,根本不行。
”
“您能說說為什麼麼?
”宋天河不解。
“用來布陣的,第一必須是麒麟,第二,必須符合形制”,我接過他手裡那隻麒麟,“就比如說這隻,它的頭是鎮墓辟邪,屁股卻是貔貅,而且還有四個翅膀。
造型是好看,可它不是麒麟,而是怪獸。
”
我放下麒麟,又拿起一隻,“你們再看這隻,它是麒麟,可是口中有斷齒,前左蹄,後右蹄卻各有一個斷趾。
這個麒麟用的是蠟模精坯,不存在鑄造的技術問題,所以這斷齒斷趾,純屬是坯子出了問題。
這在工藝上不叫問題,但用在風水上,這叫先天不足。
這樣的麒麟煞氣不夠重,進了陣法,隻能濫竽充數,用來鎮宅沒問題,可用來辦要緊事,根本不行!
”
“原來是這樣......”,宋天河恍然大悟,感慨不已,“長見識了,真的長見識了!
”
我把麒麟交給許捷,接着走到一個女孩面前,繼續檢查她守護的石麒麟。
老趙心裡沒底,來到我身邊,小聲問,“少爺,既然銅的不夠了,那看這石頭的還有用麼?”
“有用”,我拿起一個麒麟,仔細看了看,放到了一邊。
老趙不敢多問,轉身看宋天河。
宋天河明白他的意思,“我馬上聯系外地的朋友,讓他們連夜把能找到的所有麒麟都發過來。
”
“行!
”老趙松了口氣,“你放心,這些麒麟我都接着,包括那些燒了的,該多少錢就多少錢!
”
“咱倆就不用說這話了”,宋天河說,“隻要你沒事,這麒麟,算我的!
”
“黑哥就是夠意思!
”可兒一挑大拇指。
宋天河一笑,“你飛哥幫我擋過刀,我們哥倆兒,那可是過命的交情,這點事不算什麼。
”
看來趙土豪還是有真朋友的。
趙飛拍拍他肩膀,“兄弟,都記心裡了,不過這錢,我必須自己出,你給我把事辦漂亮,就是對哥們兒盡心了。
”
宋天河點點頭,接着小心翼翼的問我,“少爺,這些石頭麒麟怎麼樣?
”
我正看着一個麒麟出神,他這一問,我看他一眼,把麒麟放下了。
“怎麼了?
”趙土豪趕緊問,“都不行?
”
“不用調貨了”,我打定了主意,“換一種方法布陣!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