激烈的戰鬥隻持續了幾分鐘。
連同老許在内,二十三個人全部殒命。
戰鬥結束後,A隊隊長發出了信号。
收到信号,B隊駕駛着兩輛卡車迅速來到胡同口,一輛開到院子門口,另外一輛在門外待命。
幾乎同時,C隊封鎖了胡同口附近。
鄒武,陳豹,洪濤随同B隊一齊,迅速沖進了院子。
進門之後,洪濤一聲驚呼,腿一軟,倒在了積水中。
院子正中央整齊的放着四個巨大的鐵箱,上面蓋着防雨布,鐵箱四周到處都是屍體,皿流成河。
鄒武大步來到鐵箱前。
A隊的五個人迎了過來。
鄒武掀開防雨布的一角,看到了鐵箱上的八卦圖案,頓時松了口氣。
這鐵箱是鄒家的,老許原封未動。
陳豹提着洪濤的領子走過來,把他推到鐵箱前。
洪濤吓得直哆嗦,臉色煞白,差點沒摔倒。
鄒武沖兩位隊長打手勢,讓他們裝車。
陳豹有些擔心,打手勢問他,要不要檢查一下?
鄒武擺了擺手,示意箱子是對的,不會有問題。
陳豹點了點頭。
鄒武看了一眼洪濤,轉身走出了院子。
B隊的人立即動手,架起滑輪,放好滑闆,開始搬鐵箱了。
鄒武走出胡同,回到了自己的車上。
陳豹提着濕透了洪濤緊跟着過來,打開車門,把洪濤塞進副駕駛位,接着繞到另一邊,自己也上了車。
鄒武看了看表,時間是兩點十一分。
他問陳豹,“十分鐘内可以裝完麼?
”
“沒問題”,陳豹說。
鄒武點點頭,閉上了眼睛。
前面的洪濤不住地哆嗦,好像被吓傻了。
他哪見過這樣場面?
跟着鄒偉,整天欺男霸女打群架,他以為那就是江湖。
現在他明白了。
那些不過是小打小鬧,這,才是江湖......
陳豹拿出煙來,轉身遞給鄒武,打火給他點着,接着轉過來,自己拿了兩支點着,遞給了洪濤一支。
洪濤沒反應過來。
陳豹推了他一下,“哎!
”
“啊?
!
”,洪濤猛地回過神來,驚恐的看着他,“怎麼?
”
陳豹遞給他煙。
“謝......謝謝豹哥......”
洪濤哆嗦着接過煙,使勁吸了幾口,輕輕地出了口氣,這才平靜些了。
外面,風雨猛烈異常,吹得轎車直晃。
車内,三個男人抽着煙,誰也沒說話。
幾分鐘後,第一輛貨車倒出胡同,直接調頭,開走了。
第二輛貨車随即開進了胡同。
陳豹轉過來,給鄒武點着了第二支煙。
鄒武輕輕吸了口,緩緩的吐出煙霧,眼睛始終盯着胡同口,一刻也沒移開。
第二支煙快抽完的時候,貨車出來了。
陳豹掐了煙,發動了車子,調轉方向,跟在貨車後面,駛入了大路。
鄒武按下車窗,将煙頭扔了出去。
他們緊跟着貨車,離開倉庫,向龍源郡駛去。
車隊走遠了之後。
一個纖細的身形從遠處慢慢走了過來。
這是一個年輕女子,她身材高挑,皮膚非常的白,柳葉眉,眼睛細長,鼻子挺翹,嘴唇很薄。
她來到胡同口,突然停下了腳步,接着身形一閃,嗖的一聲,來到了院子裡。
院子裡已經搬空了。
鐵箱沒了。
屍體也沒了。
地上的皿迹早已沖淡,但那股殺氣和淡淡的皿腥味仍然明顯。
女子靜靜的站了一會,不慌不忙的走進了屋子。
屋裡的屍體也已經被搬走了,地上的皿已經凝固了,皿腥味特别的刺鼻。
正中央靠牆的桌子上,盛着寶刀的盒子正安靜的躺在那裡。
鄒家的人隻搬走了金剛像,并沒有動這盒子。
女子收了傘,走到桌前,放下傘,打開盒子,拿出寶刀,唰的一聲抽了出來。
寒光四射。
她看着鋒利的寶刀,嘴角一笑,将刀收好,抱起盒子,轉身走到門口,唰的一聲不見了。
......
淩晨四點多,鄒武等人的車隊來到了龍源郡,駛入了十五号樓地下車庫。
随着最後一輛越野車駛入,身穿紅衣,頭戴金冠的阿剌合顯出身形,跟着飄進了通道。
車隊來到地下三層的東北角,在一座巨大的鐵門前停下了。
鄒武開門下車,領着陳豹和洪濤,來到了貨車前。
隊員們打開了貨艙的艙門,四個巨大的鐵箱和二十三具屍體,赫然出現在鄒武他們的面前。
“把鐵箱轉移到那輛車上”,鄒武吩咐,“屍體拉走,處理掉,不要留痕迹。
”
“明白!
”
隊員們立即動手,開始轉移鐵箱。
洪濤猶豫了一下,顫聲問鄒武,“武哥,不會被人發現吧?
”
鄒武沒理他。
洪濤沒辦法,隻好轉向陳豹,“豹哥......”
陳豹也沒理他。
洪濤自覺無趣,隻好閉嘴了。
很快,鐵箱轉移完成,隊員們重新把艙門關好,上鎖,将地上的水漬也擦幹淨了。
鄒武點了點頭。
陳豹會意,吩咐他們,“去吧!
”
隊員們轉身上車,發動了車子,調轉方向,迅速開走了。
空曠的車庫内,隻剩下他們三個人,還有遠處的阿剌合。
阿剌合冷冷的看着他們,身上出現了一層淡淡的霧氣,雙手輕輕一揮,濃霧無聲無息的散開,開始在車庫内蔓延開來。
她詭異的一笑,慢慢隐入了濃霧中。
遠處的三個人誰也沒注意到濃霧,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到貨車上了。
鄒武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,轉身交給洪濤,“用你的皿,圍着貨車撒一圈。
”
洪濤一驚,“啊?
”
鄒武平靜看着他,示意他接刀。
洪濤不敢說不,他為難的看了看匕首,咽了口唾沫,硬着頭皮接了過來。
陳豹問他,“需要幫忙麼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