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笑容很美,但在我看來,卻有些心疼。
我想說點什麼,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。
這種感覺非常微妙,我知道她在想什麼,她也知道我在想什麼,可恰是因為彼此都知道,所以才産生了一種微妙的隔閡。
要破開這個隔閡,必須把心打開。
我知道該怎麼去打開,但每每話到嘴邊,卻又說不出來。
遲疑了幾次之後,我長長的歎了口氣,默默的看向了遠方。
我倆又一次冷場了。
但是這次冷場,并沒有持續太久。
正在我盤算着該怎麼去打破這個僵局的時候,下面有人說話了。
“峥兒!
你們在幹什麼?
快給朕下來!
”
我倆一愣。
說話的是個男人,他怒氣沖沖,語氣中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。
而且他自稱是朕?
皇帝?
我倆互相看了看。
新劇情這就開始了?
“快給朕下來!
”皇帝怒吼道。
旁邊的太監扯着細嗓跟着喊道,“太子殿下,上面風大,危險,您和太子妃快下來吧......”
太子?
太子妃?
我楞了一下,不由得笑了。
林夏站起來,拉住我的手,“走吧。
”
她不等我說話,縱身一躍,我倆一躍而起,輕飄飄的落到了地上,來到了一位頭戴冕旒,身穿龍袍的男人面前。
皇帝身材高大,濃眉大眼,不怒自威。
他見我倆下來了,眼神一冷,訓斥道,“胡鬧!
”
我有點懵,看了看林夏,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。
林夏很平靜,單膝跪下,一抱拳,“父皇息怒!
”
我一看,也學她的樣子單膝跪下,“父皇息怒,我們......”
“你住口!
”皇帝怒道,“匈奴犯境,深入我北境五百餘裡,殺我士民,毀我城池!
你身為太子,卻不知為國分憂,如此不堪,朕如何能将這萬裡江山,托付于你?
!
”
我一臉茫然,“我......”
“太子殿下......”,皇帝身邊的一位大臣趕緊沖我使眼色,那意思讓我别犟嘴。
我清了清嗓子,低下頭,“是!
父皇教訓的是,兒臣知錯了!
”
皇帝的怒氣這才消了些,他看看林夏,“夏兒,父皇問你,你可願領兵出征?
”
讓林夏出征?
這是什麼劇本?
林夏沉默了幾秒,一抱拳,“兒臣願意!
”
“好!
”皇帝松了口氣,接着臉一沉,問我,“峥兒,你呢?
”
“兒臣......”,我一時沒詞了。
“嗯?
”皇帝臉一沉。
旁邊的大臣趕緊上前,勸我,“當年梁王統帥北郡諸軍,橫掃匈奴,威鎮北疆。
太子妃自幼随父征戰,謀略超群,對北疆諸部的情況更是了若指掌。
陛下太子妃殿下和楚王一起出兵,必能掃滅匈奴,固我千裡北疆!
臣知道,您和太子妃新婚燕爾,但大敵當前,當以國事為重啊......”
我明白了。
感情是要讓林夏和那位楚王一起出征,打仗去......
我看了看林夏。
林夏也看了看我,那意思将計就計。
我點了點頭,沖皇帝一抱拳,“父皇,夏兒出征可以,但兒臣要同去!
”
“胡鬧!
”皇帝一皺眉,“你跟着去能做什麼?
你是太子,儲君!
你若去了,将軍們顧忌你的安危,如何放手殺敵?
”
“我們剛結婚”,我大聲說道,“父皇讓夏兒出征,兒臣必須同去!
不然,她也不能去!
”
“你放肆!
”皇帝氣壞了,指着我罵道,“方才在太極殿,你就當着群臣的面頂撞朕,還帶着夏兒躲到這大殿上面。
朕不追究你就罷了,你竟然還敢頂撞朕?
”
我還是那句話,“父皇讓夏兒出征,兒臣必須同去!
”
“你!
”皇帝氣得直哆嗦。
大臣趕緊圓場,“陛下息怒!
臣以為,太子殿下之意,或可行......”
“如何可行?
”皇帝怒問,“他自幼生長深宮,未曾經曆過戰陣!
再者,他是朕的獨子,是國之儲君,怎可親身赴險?
!
”
“太子妃和楚王統帥三十萬鐵騎北擊匈奴”,大臣說,“有中軍護衛太子,斷不會有失。
再者,太子親征,必然大漲我軍士氣,于戰有利!
”
“丞相所言極是”,旁邊另一位大臣也附和,“太子親征,聲勢浩天,北蠻驚恐,必不戰自潰!
”
我和林夏互相看了看。
這裡的一切都是表象,結界想分開我們,見我不答應,開始變套路了。
皇帝聽了兩位大臣的話,臉色這才緩和了些。
他看看我,問林夏,“夏兒,你意下如何?
”
“兒臣願與太子一齊出征”,林夏在,“請父皇放心,兒臣必盡心盡力,護佑太子周全!
”
皇帝猶豫了一下,歎了口氣,“好,那就依着峥兒,你們一起出征吧。
”
“謝父皇!
”我倆齊聲說。
“起來吧!
”
“是!
”
我倆站了起來。
皇帝看看我倆,“軍情緊急,你們即刻前往城南大營,領鐵騎十五萬,即刻出兵,前往雍州,與楚王合兵一處,共擊匈奴!
”
我倆一抱拳,“是!
”
皇帝轉身吩咐,“虎符!
”
一個衣着華麗的大臣快步走過來,雙手捧上一個精美的盒子,“陛下!
”
皇帝打開盒子,拿出虎符,轉身看看林夏,“夏兒,接兵符!
”
林夏走過去,單膝跪下,雙手接過了虎符。
皇帝點了點頭。
林夏站起來,沖他一抱拳,“請父皇放心,兒臣這就和太子前往教場,領兵出征!
”
“好”,皇帝說完,看了我一眼,“峥兒,就交給你了。
”
“是!
”林夏說。
皇帝領着大臣們,轉身走了。
與此同時,一位将軍領着禁衛軍走過來,一抱拳,“末将王賀,拜見太子,太子妃!
”
林夏看了看手裡的虎符,“去大營吧!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