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會心一笑,說了兩個字,“慎重。
”
杜淩點點頭,沖我一笑,“好,我知道了。
”
這時,唐思佳把車開過來了。
杜淩看看我,“我有件事,以後需要你幫我,不過眼下還不急。
你先回去,楊凱會回來求你的,到時候希望你給我個面子,好麼?
”
“好”,我淡淡的說。
她笑了,“行,那我就不留你了,等下次,咱們再一起吃飯。
”
我也笑了,“嗯!
”
我轉身下了台階,上了唐思佳的車,離開了杜家大宅。
回通州的路上,唐思佳還是很生氣。
我看她氣呼呼的樣子,笑了,“姐,你這是幹嘛呀?
他不信我就不信我,生什麼氣呀?
”
“不信就不信,覺得自己有本事那就另請高明,為什麼要罵人啊?
”唐思佳氣憤的說,“要不是杜總在,我非要跟他們理論一番不可,太過分了!
”
“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,我說他爸死了,他生氣是很正常的”,我說,“你就别因為這個不高興了,不值得的。
”
她平靜了好一會,這才好些了,接着問我,“既然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世,你為什麼不多說幾句?
憑你的本事,别說是他的身世了,就是把他祖上十八代的故事講一遍,估計都不是問題,為什麼你就不說呢?
”
“為什麼要說?
”我反問,“就為了讓他服氣?
”
“難道你不生氣?
”她不解。
“你說對了,我還真不生氣”,我平靜的一笑,“我剛給銀州高家辦完一件大事,現在隻想回家,好好休息休息。
如果說的太多了,那他的事我就得接下來,一旦接下來,就得馬上開始。
那時我想休息,還可能麼?
”
她一愣,“你的意思是......”
我輕輕歎了口氣,“封魂祭,可不是普通的巫術啊......”
“很難辦麼?
”她問。
“記得兩個多月前,我給郭家辦事的時候,你也問我是不是很難辦,很危險”,我說,“當時我怎麼跟你說的,你還記得麼?
”
“記得,你說風水上的事,有把握就是沒把握,而且最忌諱的是投鼠忌器”,她說。
“對”,我點點頭,“封魂祭本身并不算複雜,但它一旦開始作用了,想破它就不容易。
楊凱夫婦能做這樣的夢,說明他生父的墳已經被挖開,靈魂已經被封印了。
你覺得楊凱一旦知道那個厲鬼是自己的親生父親,而且當年還是橫死,冤死的之後,他會不會為了自己活命,就讓自己父親的冤魂魂飛魄散?
”
“所以,又是投鼠忌器,是麼?
”她看着我。
我深吸一口氣,平靜地一笑,“爺爺說過,給人辦事也要分清事主的人性。
像你,小珺,還有......”
我想到了高穎。
“還有誰?
”唐思佳問。
我清清嗓子,“呃......還有我剛辦完的這個事的事主,你們都屬于明事理的人,所以給你們辦事,就可以放開手腳,把各種危險扼殺于萌芽狀态。
但是像楊凱夫婦這樣的人,他們心高氣傲,目中無人,又沒有足夠的耐性和修養,給這樣的人辦事,不能防微杜漸,而是要不亂不治。
也就是說,不能主動,也不能介入太早,要等他們事情嚴重了,跪下來求你了,你還能考慮要不要幫他們。
”
“原來是這樣......”她明白了,接着問我,“那如果過一段時間,他們來求你,你會幫他們麼?
”
“不知道”,我沖她一笑,“看心情吧。
”
她笑了,點點頭,“嗯!
”
我舒展了一下身體,“終于可以回家休息了,累死我了......”
她撲哧一聲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