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過來,拉住哥哥和嫂子的手,三人身形一閃,離開上京,來了一座巨大的雪山上。
凜冽的寒風帶着冰碴迎面吹來,吳悠悠微一皺眉,問唐甯,“冷麼?
”
“沒事,不冷”,唐甯說。
吳悠悠放心了,點了點頭。
吳小魚一指遠處,“那就是黑鹫峰。
”
吳悠悠和唐甯順着她指的方向看過去,隻見一座雪白的山峰形如仰頭的秃鹫,周圍環繞着巨大的靈氣雲,山頂狂風肆虐,電閃雷鳴,卻沒有任何聲響。
“黑鹫峰......”,吳悠悠輕輕出了口氣,“還真像個秃鹫啊......”
“看上去電閃雷鳴的”,唐甯看看吳悠悠,“為什麼沒有聲音?
”
“那附近有結界”,吳小魚說,“遠處聽不到聲音,到了黑鹫峰上,就能聽到了。
”
她轉過來問吳悠悠,“過去看看?
”
吳悠悠搖頭,“不用,回去吧。
”
吳小魚納悶,“來都來了,真不去看看?
”
吳悠悠笑着摸了摸她的頭,“不用了,回去吧。
”
吳小魚看了看唐甯。
唐甯平靜的一笑,“回去吧。
”
吳小魚哦了一聲,拉住他倆的手,三人身形一閃,消失不見了。
......
黑鹫峰上的演練,一直持續了很久。
傍晚時分,他們停了下來。
三人顯出身形,來到黑鹫峰中央,面色凝重的看了看彼此,誰也沒說話。
他們心裡都很清楚,就憑這點東西,根本不是吳悠悠等人的對手。
沉默了一會之後,無顔吉祥天歎了口氣,“還是算了吧......”
“算了?
”,達刺沙羅皺眉,“我等身有師命,如何算了?
”
“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!
”,無顔吉祥天悲憤的說,“打是死,不打也是死,我等身為佛界天神,為何就不能死的有尊嚴些?
!
難道非要自取其辱,讓天界看我等的笑話嗎?
!
”“依你,我等該自盡不成?
”,達刺沙羅冷笑,“如此,就不是笑話了麼?
”
“本座甯可被師尊賜死,也不願意被天界恥笑!
”,無顔吉祥天冷冷一笑,看看因陀施,“要打,你們自己打吧,本座要回去!
”
她轉身要走。
“無顔!
”,因陀施喊道,“且聽本座說一句!
”
無顔吉祥天停下了腳步,轉過來,冷冷的看着他,等着他的話。
因陀施來到她面前,“師尊的話,你都忘了麼?
”
無顔吉祥天沉默了,緩緩的低下了頭。
達刺沙羅走過來,“我等如今已然暴露,謀害聖帝君,乃是謀反之罪,你現在回去,豈不是把整個佛界都連累了?
上尊一直想對我佛界用兵,隻是顧忌我們的實力,且沒有合适的借口,所以才選擇了隐忍。
不然的話,我們要殺他的兒子,他豈會視而不見?
”
他看看因陀施,“如今的形勢,我等不回佛界,則罪在我等,我等縱然一死,卻可為佛界争取時間。
可你若回去的話,等于公然向三界宣告,謀害聖帝君的是我們的師尊,師祖,是整個佛界。
那時,上尊就是不想出兵,也隻能出兵了!
”
“達刺沙羅說的對”,因陀施說,“佛界與天界遲早會有一戰,我等如今的犧牲,是在為佛界争取時間。
無顔,你是識大體的,這個道理,難道你不懂麼?
”
無顔吉祥天看看他倆,冷冷一笑,反問道,“所以我們就隻能在這黑鹫峰演一場被屠殺的好戲,給天界諸神看?
既如此,那何須等到兩天之後?
我等又何須練這新戰法?
我等不如現在就去上京,讓吳悠悠殺了我們,豈不痛快?
!
”
因陀施沒說話,看了看達刺沙羅。
達刺沙羅想了想,把心一橫,“說的也是!
既然必須死,何不轟轟烈烈的死?
!
我們不等了,去上京吧!
”
因陀施沉思片刻,看看兩人,“去上京可以,但,你們必須聽本座的。
”
“你要在上京用我們的新戰法?
”,達刺沙羅皺眉,“那上京城可就毀了!
”
因陀施深吸一口氣,“若要死,我等無需去上京,若要活,你等必須聽本座的!
”
這句話裡的意思,兩位天神秒懂了。
因陀施看了看他倆,走到懸崖邊上,化作金光飛走了。
達刺沙羅有些猶豫,問無顔吉祥天,“你覺得如何?
”
無顔吉祥天看了他一眼,走到懸崖邊,化作金光也飛走了。
達刺沙羅歎了口氣,看了看天上,“師尊,弟子盡力了......”
他緩步來到懸崖邊,化作金光,向上京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