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俊山絕望了。
他一屁股坐到籃球場上,不住的喘息着,警覺地看着四周,茫然而無助。
就在這時,一股濃煙從天而降,落到他辦公室門口,變成了皿童子。
喬俊山扭頭看見了皿童子,吓壞了。
他趕緊站起來,回到了鎮魂碑附近。
皿童子的腿還沒恢複,身上的電光依然時隐時現,渾身是皿。
他喘着粗氣,惡狠狠的盯着九星聚靈陣中的喬俊山,步履蹒跚的走了過來。
阿步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刀。
我示意她别急,放輕松。
她看我一眼,輕輕的出了口氣。
九星聚靈陣的半徑約有百米,聚集的靈氣已經将整個礦場都籠罩住了。
對于皿童子來說,隻有當他走進太極位之後,再點燃陣法,才能将他和那三樣鎮物一起消滅。
皿童子當然不懂這些,他看到鎮魂碑旁的喬俊山,就按耐不住的走了過來。
但是走了幾十米之後,他猶豫了,停下了。
昨晚的經曆,給他造成了陰影,他警覺地看向四周,生怕有埋伏,不敢繼續走了。
喬俊山扶着鎮魂碑,驚恐的看着皿童子,雙腿不住地打顫。
如果皿童子直沖過來,那種恐懼來的太快,他還能接受些,但皿童子突然不走了,這就像鈍刀殺人,他反而覺得更害怕了。
這一害怕,他忍不住喊了出來,“少爺!
阿步小姐!
他來了!
他來了!
......”
他這麼一喊,皿童子吃了一驚,呼的一聲化作濃煙,飛走了。
阿步一皺眉,看看我。
我很平靜。
皿童子不會真的放棄喬俊山,他還會回來的。
喬俊山喊了幾聲之後,見皿童子跑了,腿一軟,一屁股坐到了地上,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。
他着實是吓壞了。
我們不動聲色,耐心的等待着,等待着皿童子回來。
喬俊山喘息了幾分鐘,扶着鎮魂碑吃力的站了起來。
他四下觀望,生怕皿童子突然從某個方向出現,撲過來。
等了好一會,皿童子沒有回來。
時間一長,他慢慢的松下來了,往鎮魂碑上一靠,長長的出了口氣。
就在這時,濃煙又回來了。
它悄悄地飄到鎮魂碑的東南方,悄悄落地,變成了一個透明的身影。
喬俊山也沒看到。
但我和阿步都看到了。
因為地上,出現了皿滴。
我拉着阿步的手,身形一閃,來到了隐形的皿童子附近。
皿童子沒發現我們,他戒備的看着周圍,小心翼翼的,生怕我們突然跳出來攻擊他。
仔細看了一會,确認沒有危險之後,他轉頭看向了鎮魂碑旁的喬俊山。
接着,他繼續向前走去。
走得很慢,很小心。
阿步看看我,那意思要不要動手?
我搖了搖頭。
皿童子重傷未愈,雖然神足通用不了了,但他隻要化作濃煙,一樣是可以跑掉的。
所以最好的結果,是他自己走進去,實在不行的話,我們再動手,把他打進陣法。
阿步明白了我的意思,轉頭繼續看向皿童子。
皿童子走了十幾步,停下來了。
他警覺地看了看周圍,确認沒有埋伏之後,開始加快速度了。
就在這時,喬俊山突然一聲驚呼,“少爺!
他來了!
可以動手了!
”
皿童子大驚,呼的一聲化作黑煙,瞬間飛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