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疼侄子,隻要侄子要,她什麼都舍得給”,我說,“杜淩姐不答應,她就逼杜淩姐,最後母女兩個鬧的很僵,杜淩姐因為這個,搬出了杜家老宅,自己住了。
”
“杜總真不容易......”可兒歎了口氣,“那後來呢?
”
“後來,是杜淩姐的父親和哥哥一齊反對,向她媽媽施壓,這件事才算作罷了”,我說,“這件事,引起了張強的強烈不滿,他暗自發誓,這輩子不管用什麼手段,一定要得到表妹。
明的不行,他就來暗的,一方面,他在杜家二老面前裝孝順,裝懂事,挑撥離間。
在他的挑撥下,杜家二老跟兒子的關系原來越差,最後杜淩姐的哥哥一怒之下,出國了。
把表哥逼走了之後,他又開始撺掇他姑姑,說自己放不下杜淩姐。
杜淩姐的媽媽覺得兒子不可靠,覺得還是侄子好,所以就又答應了......”
“呵呵,兒子不可靠,侄子比較好?
”可兒冷笑,“這老太太沒毛病吧?
遠近都分不清了麼?
”
“張強兩歲的時候,他媽媽就去世了”,我說,“他爸續弦給他娶了一個後媽,又生了一個兒子。
這個後媽對他很不好,而他爸也偏疼小兒子,對他也不關心。
杜淩姐的媽媽覺得這個侄子太可憐了,就把他從老家帶來上京,和自己的兒女一起撫養。
張強因為寄人籬下,所以特别會察言觀色,這個人心思缜密,特别會演戲,非常的狡猾。
杜淩姐的父母覺得他可憐,從小把他親兒子一樣的疼,在他身上傾注了太多的情感,疼他愛他,已經成了一種本能。
相反的,他們對自己的親兒子,卻遠沒那麼用心了。
”
“我明白了......”可兒點點頭,“在他們的心裡,張強的心理角色是兒子,而自己的兒女卻成了外人,所以他們的愛,錯位了......”
“你說對了,就是錯位了”,我說。
她深吸一口氣,清清嗓子,“您接着說,後來怎麼樣了?
”
“後來,老太太去找杜淩姐,在杜家大宅住了一些日子,母女關系得到了極大地緩和”,我說,“畢竟是母女,再大的事也過得去。
不久之後,是杜淩姐的生日,老太太和張強合計,在杜淩姐生日這天,再提一下那個事。
”
“結果呢?
”可兒問。
“母女倆再次不歡而散”,我看着她,“杜淩姐對她媽媽說,你們眼裡隻有張強,因為他,把我哥都逼走了。
如果你們再拿這件事逼我,我也學我哥,和你們斷絕關系。
”
“我去!
這才是杜總!
”可兒一挑大拇指。
“那次之後,老太太不敢再提了,杜淩姐也不許張強再去杜家大宅”,我說,“張強因此懷恨在心,一直想伺機報複。
那之後沒多久,那個喇嘛來到了上京,程雪為了幫喇嘛斂錢,不斷地拉朋友去見喇嘛,要供養。
她先找的杜淩姐,之後又找了張強。
那時候,杜淩姐已經拒絕了喇嘛了,喇嘛對她也是念念不忘,勢在必得。
張強見到喇嘛後,直接問他,說我喜歡我表妹,你能不能施法,讓我能睡到她。
喇嘛先是裝聖人,批評了張強幾句,但是當他知道張強說的是杜淩姐之後,兩個雜碎一拍即合,瞬間結成了聯盟......”
“哦......”可兒明白了,“所以,他們一起皿祭銅鏡,是為了得到杜淩姐......”
“對”,我點頭,“那喇嘛認為,攝取杜淩姐的靈魂,不會直接害死她。
但是杜淩姐一旦出事,杜氏企業的股票必然大跌,他們可以趁機先撈一筆實惠。
而杜淩姐的靈魂被封印在銅鏡中,那皿祭會潛移默化的改變她的心念。
等到他們撈夠了,杜淩姐的心念也被煉化了,再由張強出面,請喇嘛出山,以救世主的身份把杜淩姐救過來,這樣,杜淩姐就會順理成章的嫁給他,而且還能做那喇嘛的情人。
至于杜淩家的幾百億财産,他們七三分,張強七,喇嘛三,另外分出一筆錢,給程雪,算是她當炮灰的報酬。
”
可兒冷冷一笑,“真是個好算盤!
”
“他們為了這個局,準備了近三年”,我端起杯子,喝了口汽水,“這個事由程雪出面,不出意外,事後給她一個億;如果萬一出事,程雪就是替罪羊,他們把她往外一推,瞬間就可以把自己撇的很清。
”
“可是他們做夢也沒想到,杜總後來認識了您,還成了您的姐姐”,可兒看着我。
“所以他們多等了一段時間”,我說,“不然的話,他們兩月前就動手了。
”
可兒想了想,問我,“少爺,如果這次不是我們及時趕去南島,那杜總會怎麼樣?
是不是真的像他們計劃的那樣,會不會有生命危險?
”
我搖頭,“如果我們不是及時趕到,杜淩姐早就沒命了。
”
可兒一皺眉,“也就是說,那個喇嘛其實是個半吊子,他根本沒意識到,這會害死杜總?
”
“對”,我點點頭,“他根本就沒意識到,咒體會對杜淩姐的身體造成多大的傷害。
要不是我接到電話,讓思佳姐及時用燈陣壓住她的殘神并守了她一晚上的話,杜淩姐根本堅持不到天亮,早就沒命了。
”
她沉默良久,深吸一口氣,點點頭,“我明白您顧忌什麼了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