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這才了解到,她今年四十一歲,兒子随她姓,叫霍曉陽,今年十一歲。
她在銀州的公司做的是淨化設備,之前做的很不錯,有上億的資産,但是這一個多月下來,公司基本到了崩潰的邊緣了。
“怎麼會這麼嚴重?
”可兒摘下耳機,忍不住問。
霍曉瑩歎了口氣,“我們這個行業就是這樣,先前談好的幾個大單突然黃了,可是我前期的兩千多萬資金已經投進去了,這一下子就是個大窟窿。
再加上很多合作了很久的單位突然取消了訂貨,庫存一下子就上來了,壓力特别大。
一來二去的,資金鍊也就出問題了。
”
可兒看看我,“風水?
”
“我剛才怎麼說的?
”我看着她。
她一吐舌頭,“好吧,不問了。
”
她戴上耳機,繼續聽歌了。
我被她可愛的樣子逗樂了,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,接着問霍瑩玉,“對了,你前夫呢?
他什麼情況?
”
霍瑩玉沉默片刻,歎了口氣,“我們離婚後,他回了一次上京,去了師父那。
再之後,他就出去旅遊了,到現在都聯系不上。
聽我師兄說,他好像是去國外了。
”
她的眼睛濕潤了。
我沒說話,默默的點了點頭。
這時,廣播通知,我們的飛機到了,開始登機了。
我站起來,拍拍可兒,“走啦!
”
可兒摘了耳機站起來,“嗯!
”
霍瑩玉深深的吸了口氣,含着眼淚沖我一笑,“少爺,拜托了!
”
我平靜的一笑,“走吧。
”
三個小時後,晚上十一點多,我們在銀州機場落地了。
走出機場,我們打了個車,來到銀洲大酒店,住下了。
霍瑩玉的房間在我們隔壁,她說這是她讓酒店安排的,為了方便些。
我吩咐她,明天開始不用管我們,照常去公司上班,該怎麼忙怎麼忙,什麼時候下雨了,就别去了。
霍瑩玉一愣,“下雨?
少爺,銀州這地方,冬天很少下雨的......”
我平靜的一笑,“很少下雨,不代表不下雨,你記住我的話就是了。
”
她默默的點了點頭,“好,那您早點休息,我先回房間了。
”
“好”,我吩咐可兒,“送霍小姐。
”
“嗯!
”可兒點點頭。
霍瑩玉走了之後,我洗了個澡,換上睡衣,來到了卧室的陽台上。
這是一座美麗的南方小城,氣候有些濕冷,但相對于北方來說,還是暖和的。
我趴在陽台的欄杆上,俯瞰着銀州的夜景,心裡盤算着接下來的每一步。
爺爺說過,要破五邪鎖,須得鎖五邪,意思就是五邪鎖不能從外面打開,因為你動任何一個邪鬼,其它四個邪鬼都會同時行動,事主頓時就會殒命。
所以唯一的辦法,就是明修棧道,暗度陳倉,利用五個邪鬼的特性,分化瓦解,各個擊破,将五邪分别鎖住,然後再一舉将其根基摧毀,這就叫鎖五邪。
鎖五邪的風險極大,所以每一步我都必須謀劃的當,萬不可走錯一步。
除此之外,我還得提防着那個用五邪鎖害她的人,不管他是自己的主意還是拿人錢财,為人辦事。
我要鎖五邪,他必然會拼命阻止,我們在明處,他在暗處,對他來說,這是一場生死之戰。
所以,我不得不慎重,不得不小心。
我看着遠處的夜景,陷入了沉思。
不知不覺的,夜深了。
可兒洗完澡,穿着睡袍來到我身邊,跟我一起看夜景。
“可兒,你會玩刀,那你會打架麼?
”我問她。
“會啊”,她說,“我是我媽媽的陪練。
”
我看她一眼,“真的?
”
她自信的一笑,“隻是我媽媽教我的都是殺招,平時不敢用罷了......”
她看看我,“怎麼?
您不信?
”
我搖頭,“不信。
”
她深深的看着我,微微一笑,“那......試試?
”
夜色下,那笑容,特别的迷人。
我沒說話,伸手摸了摸她的頭,轉頭看向遠處。
這下,心裡有底了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