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同内,陰冷刺骨。
馬珊珊掐指訣,默念了幾句,眼中再次閃出了明亮的火光,身上出現了一層若隐若現的盔甲。
來到第四個院子前,她停下了腳步。
大門外挑着一根竹竿,上面挂着一塊黑布,看上去格外的陰森。
她嘴角一笑,走過去,推開大門,走進了院子。
院子不大,很幹淨。
一個身穿黑綢壽衣的老頭子坐在一口大黑棺材上,正在閉目養神。
旁邊有個兵器架,上面刀槍劍戟,斧钺鈎叉,陳列着十八般兵器,月光下,寒光森然。
馬珊珊停下了腳步。
這個身穿黑綢壽衣的老頭子,就是溫玉山了。
他睜開眼睛,看了看馬珊珊,嘴角一笑,“珊珊,你終于來了......”
馬珊珊冷笑,“珊珊也是你叫的?
!
”
“我是你爺爺的師弟,按輩分是你師爺,如何叫不得?
”,溫玉山笑的很淫,“更何況,我還......”
“你住口!
”,馬珊珊厲聲道。
“哈哈哈......”,溫玉山笑了,“怎麼?
害羞了?
丫頭,你的身子雖然不是我直接破的,但是破你的時候,我比那狐妖可要爽多了,他不過是被我控制的,不過是個替身,真正得到你的,是我,不是他,你懂麼?
”
“住口!
”,馬珊珊怒不可遏,“你卑鄙無恥!
”
“卑鄙無恥?
”,溫玉山不屑的一笑,“你爺爺背叛屍蠱門,我按照門規,清理門戶,我理直氣壯!
你奶奶當年打傷了我,差點把我變成廢人,那時我就發誓,這輩子,一定要嘗嘗她的滋味。
隻可惜啊......我那時打不過她,不是她的對手,更别說沾她的身子了......”
他從棺材上跳下來,走到兵器架子前,一邊看兵器,一邊繼續說道,“她我是沒希望了,不過她女兒......哦,也是你媽媽,後來慢慢的長大了。
小姑娘出落得那叫一個水靈,我就想,老的我吃不到,那就吃小的吧。
哎,隻可惜,你奶奶看的太緊,我一直也沒得到機會,等到我煉成屍蠱靈後,她肚子都大了,我不能沾懷了孕的女人,沒辦法,隻能放棄了。
”
他從兵器架子上拿起一把柳葉刀,看看馬珊珊,“丫頭,你爺爺的刀法,你學了沒有?
”
馬珊珊此時已經氣得雙眼噴火了。
但她記着吳悠悠的話,強壓住了怒火。
溫玉山微微一笑,抓住刀劍,使勁一折,铛的一聲脆響,将刀折斷了。
他把刀尖扔到地上,轉身來到馬珊珊面前,雙手捧着斷刀遞給她,“我師哥用的是短刀,這裡隻有長刀,你湊合用吧。
”
馬珊珊沒接,冷冷的盯着他,兇脯不住的起伏。
溫玉山看看她的是兇脯,回味似的一笑,說道,“不拿刀,你怎麼殺我?
不殺我,你怎麼報仇?
丫頭,我知道你很生氣,沒關系,用你爺爺教你的本事,一刀劈了我,你就解氣了。
來,拿着,聽話......”
馬珊珊冷冷一笑,一把抄過了刀。
“這就對了”,溫玉山笑了,轉身回到兵器架前,繼續選兵器,“你媽媽我沒能沾上,不過上天總算對我不薄,你這塊天鵝肉,最終還是讓我吃到了,哈哈哈......”
“你住口!
”,馬珊珊瘋了,“你别說了!
别說了!
”
溫玉山瞥了她一眼,得意的一笑,從兵器架子上抽出了一柄大刀,感慨道,“哎,我的刀法,還是當年師哥教的嘞......有時候想起來,就像是昨天的事,我和師哥本來挺好的,可你奶奶那個婆娘,她偏要插一腳,弄得我們兄弟沒得做,還成了仇人......”
他看看天上,大笑道,“師哥!
你防了我四十年,結果怎麼樣?
!
到頭來,我還不是把你孫女給辦了?
!
哈哈哈......”
馬珊珊一聲怒喝,沖過來,揮刀便砍。
溫玉山下意識的用刀柄一格。
咔的一聲,大刀的刀柄被齊刷的砍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