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我爸爸的骨灰,換掉了......”許文舟吃驚的看着我,“那就是說,我爸爸的墳裡,埋的不是我爸爸?
”
“當然不是你爸爸”,我淡淡的說,“你爸爸墳裡現在埋着的,是周建文的爸爸,也就是那位周先生......”
“周先生......”許文舟一皺眉。
“他為什麼要這麼做?
”馮蓉激動的問。
“那一年,你爺爺,周先生和你爸爸是先後去世的,其實你爺爺的後事是周先生主持的,而你爸爸的後事則是周建文主持的”,我說,“周先生在主持完你爺爺的後事之後,暗中在你家祖墳又下了一個鎮魇,然後他告訴周建文,說自己會死在你爸爸的前面。
他說等他死了之後,先不要把他的骨灰下葬,等到你爸爸去世之後,就把兩個人的骨灰調換了。
他說許家的風水氣脈已經變了,隻要他葬入你爸爸的墳内,隻需十年,就能把許家的風水氣運奪過來。
那時許家的一切,都會為周家子孫所掌握。
”
我看看他,“你爸爸是七年前去世的,也就是說,周先生已經葬進你父親的墳中七年了。
再有三年,這件事就無法逆轉了,眼看大功就要告成了,這時候卻出了許婉甯的事,然後你們把我們請來了。
周建文知道,我們的修為遠比他們父子要高得多,他估計我已經看透了這件事,怕我以後跟你說,所以就趁着你動怒的機會,在你旁邊煽風點火,試圖借你的手,除掉我們。
這就是這件事的來龍去脈,你們現在明白了吧?
”
“日防夜防,家賊難防!
”許文舟咬牙切齒,“虧我們一直這麼信任他們,他們還真是毒啊!
”
他看看我,“少爺,那我爸爸的骨灰現在在哪?
”
“你爸爸的骨灰,被他撒到河裡了”,我說,“找不回來了。
”
許文舟怒吼,“他竟然把我爸爸撒河裡!
我要殺了他!
殺了他!
”
“不能輕饒他!
決不能輕饒了他!
”馮蓉也憤怒的說。
“說到底,這就是你家的報應!
”可兒冷冷的說,“你還好意思說周建文是家賊?
你爺爺為了上位,用鎮魇殘殺手足,他自己就不是家賊了嗎?
說到底,他們都是一丘之貉!
”“我......我......”許文舟無言以對,一屁股坐到沙發上,捂着臉哭了。
“報應......都是報應啊......”
“老公,你别這樣......”馮蓉流着淚安慰他,“還是問問少爺該怎麼辦吧......你不能垮,咱家不能垮呀......”許文舟隻顧着哭,說不出話來了。
馮蓉轉過來求我,“少爺,您既然看出來了,就請您幫幫我們家......多少錢都行,求求您......”
“許婉甯的事,我會為你們辦好,但這件事,我不會插手”,我說,“我把這些事情告訴你們,是不想三年之後,你們傾家蕩産。
現在該說的都說了,至于你家祖墳的問題,你們找别人辦吧。
”
“少爺......”許文舟再次給我跪下了,哭着哀求我,“一事不煩二主......求求您,您救救我們家吧......”
馮蓉也跟着跪下了,“少爺......”
我看看他倆,“咱們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,從此井水不犯河水。
在你們看來,這不過是一句話,但對風水師來說,這話說出來,以後你家的事,我就不能再管了。
而且你先是找人打我們,然後又找人殺我們,這事鬧的蔣家都知道了,我要是再幫你們,傳出去,我們在江湖上還怎麼立足?
”
我站起來,“許婉甯的事是我之前就答應的,今晚我會給你們辦好。
至于其他的,不要再說了。
”
說完我看看可兒,“咱們走。
”
“嗯!
”可兒點點頭。
“少爺!
”許文舟淚流滿面,“我們錯了,我們改!
除了您,我們再也信不過别人了,你讓我們找别人,我們找誰啊?
求求您,别跟我們計較,您不能見死不救啊......”
“您别不管我們......求求您,别不管我們啊......”馮蓉也哭着說。
“你們在這坐會,冷靜一下,想想該怎麼辦吧”,我說,“許婉甯明天就會醒過來,其他的,不要說了。
”
說完,我不等他們答話,帶着可兒轉身走出了11号廳。
來到外面,陳經理提着打包好的飯菜過來了,“少爺,飯菜做好了。
”
“給我吧”,可兒接過來。
“謝謝陳經理”,我說,“我們先走了。
”
“您客氣了”,陳經理說,“我給您和可兒小姐安排個車。
”
“不用了”,我禮貌的一笑。
“行,那我送你們”,他說。
“好!
”我點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