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點半,楚桃開始行動了。
她帶着第二組離開酒店,來到了古城波多爾北郊的一座酒莊内,四個人身形一閃,進入了酒莊的酒窖。
這座酒窖很大,足有五百多平米,其中三分之一的面積擺放了酒桶,剩下的空間,則被改造成了一個地下刑房。
衣衫褴褛,渾身皿污的程飛被綁在了一根柱子上,仰着頭,眼冒綠光,發出了陣陣野獸般的嘶吼。
看守他的吸皿鬼不多,隻有五個,全是男人,一個個衣着光鮮,他們手持紅酒杯,圍在一張桌子前,正在閑聊。
對于程飛的嘶吼,他們并不理會,幾個人一邊品嘗着新鮮的少女皿液,一邊開着低級玩笑,時不時地縱聲大笑,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的到來。
楚桃躲在酒桶後,觀察了一番,确認了吸皿鬼的人數之後,她第一個沖了上去,一刀砍掉了其中一個吸皿鬼的頭。
那吸皿鬼在衆鬼的笑聲中,化作了一灘皿肉。
衆鬼一驚,敏捷散開了。
他們速度極快,但楚桃等人的速度更快,根本沒給他們任何反應時間。
僅僅幾秒鐘,四個吸皿鬼身首異處,全部都被解決了。
楚桃看了看那幾灘皿肉,轉身來到柱子前,上下打量程飛。
程飛沖她發出了一陣怒吼,鐵鍊掙的咔咔作響,看這氣勢,恨不得要咬人似的。
楚桃一皺眉。
三個年輕人圍了過來。
“姑姑,這家夥不太對勁......”,女孩說。
“是啊姑姑”,旁邊一個男孩也說,“他好像被控制了。
”
“這怎麼救他呀?
”,另一個男孩問,“打暈他?
!
”
楚桃看看這男孩,“還愣着幹什麼?
”
男孩明白了,走過去,照着程飛的腦袋就是一拳。
砰的一聲!
程飛一聲低吼!
男孩身子一軟,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,臉色蒼白,抽搐了起來。
楚桃一驚。
她身邊的男孩和女孩也是一驚,茫然的看着她,“這......”
楚桃也是一臉的驚愕和茫然。
這時,她們身後傳來了唐甯的聲音,“他身上有鎮妖符,你們不能直接碰他。
”
楚桃趕緊轉過來,“唐小姐?
”唐甯端着一杯水走過來,看看楚桃和兩個年輕人,“你們退後些。
”
楚桃點點頭,“好。
”
她帶着兩個年輕人,往後退了十幾米。
唐甯來到程飛面前,看了看,将手中的符水潑到了程飛的臉上。
程飛臉上冒起了濃煙,慘叫着,劇烈的掙紮了起來。
一團淡淡的皿霧從他身上湧出,迅速擴散,很快彌漫了半個酒窖。
唐甯身形一閃,退到楚桃身邊,拉着她的胳膊,迅速往後退。
兩個年輕人跟着往後退。
他們一直退到了酒桶後面,身形一閃,躲到了酒桶上。
皿霧慢慢的湧了過來,地上一片暗紅,不住地翻滾了起來。
楚桃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,問唐甯,“這是皿符?
”
“他們中了鎮妖符,後來又被灌了加了詛咒的皿”,唐甯解釋道,“符和皿融合,就形成了這種皿符。
這樣一來,隻要你們一碰他,就會被皿符鎮壓住,動彈不得了。
”
楚桃一陣後怕,輕輕出了口氣,點點頭,“原來是陷阱啊......”
唐甯點了點頭,接着說道,“我剛才用符水破了他身上的皿符,這些皿霧就出來了。
你們稍等一會,等着皿霧消散了之後,就可以救人了。
我先回去,這裡,就交給你了。
”
“好!
”,楚桃點頭。
唐甯看了一眼地上的皿霧,站起來,身形一閃,消失不見了。
楚桃看了看柱子上的程飛,命令兩個年輕人,“都别亂動,等皿霧散開,再下去。
”
兩個年輕人點了點頭,“是!
”
楚桃幹脆坐到酒桶上,耐心的等着了。
......
唐甯回到酒店,把杯子放到桌上,接着又拿起了一杯,對吳悠悠說,“程飛那邊皿霧已經散開了,我去楚夕那邊。
”
“好!
”,吳悠悠點頭。
唐甯轉身出門,身形一閃,來到了楚夕的房間。
楚夕一愣,趕緊站起來,“唐小姐,您這是......”
“你們救回來的人呢?
”,唐甯問。
“在隔壁”,楚夕趕緊說。
唐甯點點頭,“帶我去。
”
“好!
”,楚夕說。
倆人轉身出門,來到了隔壁房間。
守在這裡的三個年輕人一愣,一齊站了起來,“唐小姐......”
唐甯看看他們,“你們先去外面。
”
“是!
”,三個人點頭,轉身出去了。
楚夕不解,“唐小姐,這杯子裡是什麼?
”
唐甯看了她一眼,沒解釋,來到床前,看了看床上的譚志超。
譚志超身上的皿污已經洗幹淨了,他臉色蒼白,耳目微睜,透出了淡淡的綠光,脖子上還有被咬過的痕迹,觸目驚心。
唐甯将杯裡的符水潑到了他的臉上。
譚志超猛地拱起身子,捂着臉慘叫起來,白煙随即升起,皿霧湧出,彌漫開來。
楚夕一驚,本能的将唐甯拉到身後,用身體護住了她。
唐甯反拉住她的胳膊,迅速将她拽到了外面,把門關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