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酒店,我半天沒說話。
可兒以為我吃虧了,緊張的不行,一個勁的問我怎麼了。
沉默良久之後,我把事情的經過跟她說了。
可兒聽完,忍不住破口大罵,“這個李川什麼玩意啊?
少爺,咱不管他了,這種人渣就不值得人幫!
讓他自生自滅才對!
”
我看她一眼,“假如你是個醫生,醫院裡來了一個十惡不赦的犯人,那你救不救他?
”“我......”可兒無語了。
“風水師就像是醫生,受人之托忠人之事”,我淡淡的說,“我既然答應李川了,這個事就必須給他辦妥當。
至于他和羅秀山之間的恩怨,那是他倆的事,跟咱們沒關。
再說了,就算不是為了李川,為羅秀山,餘明婉和他們孩子考慮,為萬山鎮的老百姓考慮,這個事咱們也得辦到底。
不然一旦冥獅成形,沖出地面,到時萬鬼出山,不知道要有多少人遭殃。
”
“那您為什麼看着那麼悶悶不樂呢?
”她看着我,“是因為事情難辦?
還是因為李川生氣?
”
我無奈的一笑,“我隻是覺得,自己太年輕了。
”
她放心了,沖我一笑,“年輕沒什麼,隻要不是不高興,那我就不擔心了。
就像您說的,咱們是來辦事的,把那黑獅子收拾了就是了,至于他們之間的矛盾,咱不操那份心。
”
她站起來,“要不要喝咖啡?
”我淡淡一笑,“嗯。
”
她點點頭,轉身去沖咖啡了。
其實我知道,她罵李川是為了給我出氣,但是我真的沒生氣。
我真的隻是覺得,自己太年輕了,差點就被李川給騙了。
不過轉念一想,騙了也沒什麼,反正我是來辦事的,把事情辦好了也就是了。
可兒端着兩杯咖啡回來,在我身邊坐下了,問我,“少爺,黑獅子的情況摸清楚了,接下來咱們怎麼辦?
”
“那裡的風水原本是左狼右虎,雙煞相夾,在這個基礎上,冥獅才能被制服,才能踏踏實實的在那鎮壓厲鬼”,我說,“現在野狼山被挖去了一半,左狼右虎,雙煞相夾的格局變成了野狼逃遁,猛虎出閘。
猛虎落到獅子坪上,獅虎相争,冥獅感受到了巨大的挑戰,它沒法在那安分的鎮壓厲鬼了。
再者,從明朝初年到現在,六百多年了,那冥獅早已吸足了煞氣和地氣,都已經成了精了。
鎮物一旦成精,就有了自主的靈性,就算沒有猛虎沖它,隻怕也早就按耐不住,想沖出來了。
”
“您剛才說,那些紙人是和獅子一起埋下去的鎮物”,可兒突然想到,“可是前天晚上,咱們看到的卻是那些紙人在召喚黑獅子,這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啊!
”“不是不對勁”,我喝了口咖啡,“那些紙人魇靈都已經被冥獅震懾住了,成了它的奴仆。
它們原本的任務是為冥獅助勢,鎮壓厲鬼的,但現在,它們想利用陰氣,幫助冥獅打開封印,把它釋放出來。
我估計再有幾個晚上,那黑獅子就不僅僅是有形無質了。
”
“難道它會變成真的獅子?
”可兒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