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龍源郡出來,鄒文直接回莊園了。
鄒武則來到了老城區,他在這裡有個外宅,他要在這裡泡澡,順便考慮一件大事。
來到這裡之後,他讓保镖把車開走了,自己上樓,按下了門鈴。
很快,一個年輕女人打開了門。
“武哥,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?
”,女人吃驚的問。
“水放好了麼?
”,鄒武強撐着問。
“放好了!
”,女人趕緊說,“快進來吧。
”
鄒武進屋,女人關上門,扶着他向浴室走去。
女人叫侯燕,今年才二十五歲,已經跟了鄒武三年了,去年剛給他生了一個兒子。
但因為鄒武的嶽父是西京地下世界的大佬,他不敢得罪老丈人,所以才沒把這個事公開。
侯燕得到了這處房産,鄒武還另給了她兩千多萬,她也就安心的帶着兒子過,不想争什麼名分了。
十五年前鄒家出事的時候,陳道爺到西京後第一件事就是吩咐鄒家有名分的女眷,全部離開了西京。
所以這一次鄒華出事,鄒文和鄒武一早就把各自的老婆還有鄒偉的女朋友送走了。
侯燕因為沒有名分,所以沒被列入遣散名單,這才沒有離開。
現在,這裡就是鄒武的家了。
侯燕把他攙進浴室,幫他脫了衣服,攙着他躺進了浴缸。
水很燙。
鄒武燙的直咬牙,頭上很快湧出了汗水。
侯燕拿了毛巾,細心的給他擦汗。
慢慢的,鄒武覺得沒那麼難受了,他靠在浴缸沿上,閉上了眼睛。
侯燕細心的給他墊了塊浴巾,然後繼續用毛巾給他擦汗。
“去給我倒杯水......”,鄒武吩咐。
“好!
”
侯燕放下毛巾,起身走去外面,倒了一杯溫水,端了過來。
鄒武接過水,咕咚咕咚,幾口喝了下去,長出一口氣,這才有點精神了。
他把杯子交給了侯燕。
侯燕接過來,問他,“還喝麼?
”
鄒武擺了擺手。
侯燕放心了,她把杯子放到一邊,拿起毛巾,繼續給他擦汗。
鄒武心裡很熱,眼睛跟着一熱,眼淚流出來了。
侯燕一愣,“武哥,你怎麼哭了?
”
鄒武沒說話,從她手裡拿過毛巾,擦了擦眼淚,長長的歎了口氣。
“武哥......”,侯燕很心疼,“到底出什麼事了?
”
“燕子,這幾年跟着武哥,委屈你了......”,鄒武閉上眼睛,歎息道,“你是個好姑娘,真是委屈你了......”
“武哥你别這麼說”,侯燕拉住他手,關切看着他,“到底出什麼事了?
”
鄒武沉默不語。
“武哥!
”,侯燕很着急,“你到底怎麼了?
你說話呀!
”鄒武深吸一口氣,打定了主意,他睜開眼睛,吃力的坐起來,看着侯燕,“燕子,天亮後,你幫我去辦件事。
”
侯燕一怔,“什麼事?
”
鄒武拉住她的手,認真地看着她,“這件事很重要,如果辦不好,我可能會死,我死到沒什麼,我擔心咱們的兒子也會受到牽連。
所以這件事,你一定要幫我辦好!
”
侯燕茫然的看着他,“武哥,到底......到底出什麼事了?
”
鄒武慘淡的一笑,“我們鄒家,要完了......”
侯燕愣住了。
“鄒家......”,她咽了口唾沫,“鄒家到底怎麼了?
”
“你别問這麼多,知道的多了,也沒好處”,鄒武看着她,“你現在的賬戶上,還有多少錢?
”
“你給我的兩千萬,我沒動,都還在!
”,侯燕說,“夠麼?
”
鄒武放心了。
“這些錢我先用一下”,他說,“等事情過去了,你放心,我一定加倍補償你。
”
“你别說這種話”,侯燕說,“這些錢本來就是你的,我既然跟了你,就是你的人。
我們母子用不了這麼多錢,夠生活的就行了,這些錢你要用都拿去,如果不夠,我明天就去把房子抵押了!
”
鄒武心裡一陣愧疚。
他摟過侯燕,滿眼的歉意的看着她,感慨道,“老話說,娶妻要娶賢,當初我隻是看你長得漂亮,還真沒想到,你是這麼賢惠的女人。
你放心,隻要我能活下來,我就和那個母老虎離婚,我要讓你和兒子,光明正大的進鄒家的門!
”
侯燕眼中閃出了淚花,輕輕一笑,搖了搖頭。
“武哥,這種話不要再說了,你隻說讓我怎麼做吧。
”
鄒武激動的抱緊了她。
“燕子......”
侯燕輕輕推開他,擦了擦眼角的淚,認真的看着他,“你說吧,我該怎麼做。
”
鄒武看了她一會,一指自己的手機。
侯燕轉身拿了手機,遞給他。
鄒武找到一個電話,撥了過去,“老秦,我鄒武,幫我查兩個人。
”
“好的武哥,您說”,電話那頭的人說。
“一個叫吳悠悠,一個叫唐甯,上京來的”,鄒武說,“你查查他們住哪個酒店,哪個房間,然後告訴我。
”
“好的武哥!
要抓人麼?
”,那人問。
“抓什麼人?
”,鄒武皺眉,“查到酒店和房間就行,這兩位是我的貴客,不許驚擾他們,知道嗎?
”
“明白了!
您等我等電話。
”
鄒武放下手機,看看侯燕,“等查到了,我跟你說。
”
侯燕點了點頭。
不一會,那人打過來了。
鄒武趕緊接聽,“怎麼樣?
”
“武哥,查到了,吳悠悠和唐甯,上京人,今年都是十九歲”,那人說,“他們住在西京華府,房間号是1707。
”
鄒武松了口氣,“知道了,謝謝你。
”
“武哥您客氣了,有什麼需要,您随時電話”,那人說。
“好!
”
鄒武挂了電話,看看侯燕,“燕子,看你的了......”
侯燕大概明白了,她深吸一口氣,點了點頭,“嗯!
”
鄒武扔了手機,輕輕撫摸着她的臉,欣慰的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