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房裡面,付榮的雙手不斷地在自己的臉上揉搓着,他好似想用這樣的方式,來掩飾自己眼中的淚水。
剛進門,劉奎便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,對着付榮不斷地磕頭。
“老爺,這件事情真的不關我的事,你放過我,求你放過我。
”
“我也不知道,事情居然會鬧得這個地步。
”
“而且當時我已經和大小姐說過這其中的厲害關系,但是大小姐不聽,我也沒有辦法啊。
”
劉奎進門便開始求饒,他感覺自己都快要崩潰了。
付榮将放在自己臉上的雙手松開,這一刻,他的那張臉居然非常的平靜。
平靜到,不帶有半絲的表情。
他的五指,開始連續不斷的在面前的書桌上敲擊着,非常的有節奏。
“劉奎,你别緊張,這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,你一字不漏的給我交代清楚。
”
“那個夏天,為何會突然暴走,殺到省城,取了我女兒付春燕的性命?
”
“春燕和他之前的矛盾我是了解的,可沒有到不共戴天的地步。
”
付榮在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,語氣依舊平靜如水。
劉奎壓根就無法從他的語氣之中聽出半點憤怒的意思,就好像是一個老朋友正在和他談心一般。
不過,這并不能讓劉奎感覺到任何的踏實。
他在付家幹了這麼多年,自家這老爺是個什麼性子他可清楚的很。
付榮越是表現的像現在這般平靜,便愈加能夠說明他心頭的那一股滔天怒意。
劉奎吓得說話都打着哆嗦,他不敢對付榮有半點隐瞞,将之前冥将那一行人來省城,以及付春燕給周小草下毒的事情原原本本的交代了出來。
聽完之後,付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。
“劉奎啊。
”
“我很早之前就和你們說過,包括春燕,我也警告過他。
”
“現在是非常時期,家族的那個大計劃馬上就要啟動。
”
“所以在這期間,我絕對不允許你們任何人節外生枝。
”
“你倒是好,居然幫大小姐聯系了海外的雇傭兵,來對付那個夏天,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啊。
”
劉奎急忙磕頭,道:“老爺,這件事情是個巧合,那群人,本來就是奔着那個夏天來的。
”
“那夏天之前,應該是在海外混過很長一段時間,是今年才回慶市的。
”
“我當時也給大小姐說過那個夏天不簡單,但是大小姐不聽啊。
”
付榮那一張平靜的臉上終究還是皺起了眉頭:“所以劉奎,你的意思是,我女兒付春燕的死,是她活該喽?
”
劉奎渾身一顫,急忙道:“老爺,我不是這個意思。
”
“那你是個什麼意思?
”
付榮突然将手伸向了書桌的抽屜,他居然從抽屜裡面摸出來了一把槍,指向了劉奎那邊。
“劉奎啊,你在我付家做事,也做了好多年了吧。
”
“平日裡看你做事情也挺靠譜的,你說怎麼在這種關鍵的時候,你的腦子就不好使了呢?
”
“既然腦子不好使,那你說,你這腦袋留着,還有什麼用呢?
”
劉奎吓得魂飛魄散:“老爺,看...看在我給付家做了這麼多年的份上,饒..繞過我一次。
”
“對,你為我付家幹了這麼多年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對吧。
”
“那就看在這個份上,我給你一個痛快。
”
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