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雄被夏天這一句話吓得冷汗直冒。
鐵戰可是他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請來的幫手。
要是因為夏天的出言不遜得罪了他,使鐵戰憤怒離開,那他陳家今日必遭大難。
“夏老弟,不得對鐵大師無禮。
”
事到如今,陳雄也沒必要再給夏天面子,他本來一開始就沒把夏天當回事。
所以他的語氣之中,充斥着一種責怪與呵斥的味道。
要不是看在柳小玉的面上,他甚至已經将夏天給轟出去了。
一旁的柳小玉吓得冷氣直竄,夏天可是一尊大神啊,你陳雄怎可以這樣對他說話?
“大哥,你閉嘴!
”
“你,不能對夏先生無禮。
”
陳雄皺眉,總感覺柳小玉維護夏天有些太過了。
一旁的鐵戰怒極反笑。
他走到了夏天那邊,居高臨下的看着他。
“小子,你說我坐井觀天,說我狂妄自大,你看不起我?
”
夏天答道:“我隻是就事論事罷了。
”
“你鐵砂掌能打飛那六百斤的鐵砂袋如何,能碎掉這檀木茶桌又如何?
”
“物是死的,人卻是活的,那陸鼎天找來的人可不會站着讓你拍。
”
“更何況,就你那一掌,拍不死人。
”
“對方既然能夠幹翻三個家族,絕非等閑之輩,就你這樣,我可以斷定你接不下人家一招。
”
“放屁。
”
鐵戰勃然大怒:“好你個黃口小兒,居然敢侮辱老夫。
”
“一會待我收拾了敵人,定會好好教訓你一頓。
”
“讓你為你的狂妄,付出慘痛的代價!
”
就在這時,别墅外面,好似有一股寒風襲來,讓陳雄和柳小玉都不由得縮了下脖子。
外面,傳來了一陣打鬥的聲音。
打鬥聲中夾雜着慘叫,僅僅持續了二十來秒,便戛然而止。
一名留着寸頭,拳頭上戴着鐵手指,額頭上有一道刀疤,面容冷峻的男子,邁步朝着别墅裡面走來。
他那鐵手指上還滴答着鮮皿,這些皿,很明顯是門外那些保镖的。
“誰是陳雄?
”
語氣沙啞而且冰冷,如同來自地獄惡魔的低吟。
光是這個聲音,便讓陳雄和柳小玉感覺頭皮一陣發麻。
這等氣勢,絕對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能夠承受得了的。
也隻有真正上過戰場,殺過人的戰士,才會有這般氣勢。
修然間,就連鐵戰也有些心驚肉跳。
僅此一個照面,鐵戰剛才那種濃濃的自信便消退了一大截。
這,可不是武術切磋。
而是,生死搏殺!
男子很快便将目光定格在了陳雄的身上,咧嘴一笑,露出那一口陰燦燦的白牙。
“自我介紹一下,我叫力鋼,來自北方。
”
“今日受陸先生所托,特來陳家找你陳雄,讨回當年驅逐之仇。
”
“聽說當年四家之中,你陳雄是第一牽頭人,所以,陸先生指明要取你性命。
”
“另外,你陳家所有嫡系,必須斷掉一手一腳,現在,你就把你陳家嫡系,都叫過來吧。
”
狂,這個力鋼是真的狂。
他這都已經表明态度要來殺陳雄了,居然還要人家主動把親人交出來讓他打成殘廢。
這真是已經狂到了極緻。
陳雄吓得滿頭大汗,将所有希望都放在了鐵戰身上,高呼一聲鐵大師。
鐵戰一步向前,直面力鋼,道:“我乃江城鐵戰,年輕人可願給我一個面子,就此離開。
”
力鋼一愣,用着一種眼神看着鐵戰,道:“你,是要找死嗎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