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宗堂患有偏頭痛的頑疾,尋醫問藥許多年也不見任何的效果,如今隻要天熱或者情緒過于激動的時候,這頭就會隐隐作痛,十分的折磨人。
而喬雲飛也是遺傳了他父親的這個毛病,時常都會頭痛。
喬宗堂并沒有像喬雲飛所想象的那樣憤怒,反倒是非常的平靜。
“雲飛啊,早在兩年前我就告訴過你,你雖然成為了喬家第一順位繼承人,但這是我力排衆議,強行給你的。
”
“喬家内部,可是有不少人不服你,認為在我退下之後,你難以挑起大梁,所以那時候我就給你說,你一定要在短時間内做出一番成績,堵喬家其他人的嘴。
”
“兩年了,你給我說說,你當時定下的那個拿下三江省的目标,你完成了多少?
”
喬雲飛心頭猛地一顫,急忙解釋道:“父親,這兩年來我一直都在努力,而且三江省那邊,已經有好幾個地級市的大家族成為了我的人,很快我就能夠把他們擰成一股繩,幫我拿下三江。
”
“很快,是多快?
”
“父親,原本按照我原先的計劃,最多半年,我就能夠在三江省扶持一個三江王出來,但是我沒想到,中途突然殺出來了一個夏天,那個夏天,很難對付。
”
喬宗堂繼續揉搓着自己的額頭,道:“箭豬和山羊,都是死在了那夏天的手中?
”
“對。
”喬雲飛點頭:“那個夏天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,身手極好,而且他身邊還跟着一批高手,昨日我派人去南江殺袁仲,就是那夏天突然出現攪局。
”,
“不過父親,昨天袁仲回鄉下過中秋,箭豬要殺他本來是手到擒來,卻沒想到有人暗中給夏天報信,最終反倒是導緻箭豬他們全軍覆沒。
”
“誰報信?
”喬宗堂皺起眉頭。
喬雲飛搖頭道:“我也不知道啊父親,有可能是我們喬家的敵人,他們想趁着這個機會借刀殺人,從而在背後坐收漁翁之利。
”
“呵呵。
”
喬宗堂連連冷笑,道:“如今放眼整個湘省,我喬家早就是當之無愧的第一,還有什麼敵人?
”
“至于整個南方,那些一流豪族目前鬥得你死我活,哪有心思來算計我喬家?
”
此話一出,喬雲飛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,他隻感覺後背突然竄起一股寒氣,道:“父親,你的意思是,報信的不是我們喬家的敵人?
”
喬宗堂冷哼一聲,道:“身邊的人,你還得多一個心眼,這天底下,沒有任何人是絕對的忠心。
”
喬雲飛閉上眼睛,深吸了一口氣,當他再次睜眼的時候,眼中已經是鋒芒畢露。
“我明白了,父親。
”
喬宗堂重新坐回到了沙發之上,又端起那一杯姜茶喝了一口,道:“你要記住,這諾大的喬家,可不止我喬宗堂一脈,你二叔、三叔、四姑這些,可全都是等着你出亂子。
”
“再過一段時間便是我喬家三年一次的祭祖大會,到時候你要再幹不出來一點成績,反倒是繼續讓我喬家損失慘重,喬家其他派系一定會趁機發難,到時候就算我為喬家家主,也不一定能夠保得住你這第一順位繼承人的位置,你聽明白了嗎?
”
“明白了,父親,孩兒這就下去準備,以雷霆手段拿下整個三江省。
”
“嗯。
”
喬宗堂點了下頭,他感覺自己的頭痛愈加的嚴重,用手掌狠狠的在太陽穴的位置拍了幾下。
“白馬,從現在開始,你和寅虎一起,跟随雲飛左右,供他差遣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