甯禁城身材清瘦,面容白淨,相貌堂堂,整個人都透露着一股儒雅的氣質,看不出具體年齡。
如果不是看到甯禁城眼角的皺紋,方尋肯定以為這家夥隻有二十幾歲。
而且,這家夥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教書先生一樣,不像是統領三十幾萬武協弟子的上位者。
不過,不管甯禁城的外表如何年輕儒雅,但他的實力是真的很恐怖。
從剛才交手就能判斷出,這家夥無論是實力還是修為都要高于自己。
不過,想想也是,如果這家夥實力不濟,又如何當得神州武協的總會長。
幾分鐘後。
甯禁城微微一笑,道:“百聞不如一見,方先生果然是年輕有為。
沒想到小小中海市竟然出現了像方先生這樣的年輕高手。
我神州大地果然是卧虎藏龍,人才輩出,可喜可賀。
”
說着,甯禁城一擡手,“請坐。
”
方尋坐了下來。
甯禁城端起一杯茶,遞給了方尋,“方先生,這是我從茶樓老闆那裡讨來的毛尖,你嘗嘗,味道如何。
”
方尋端起茶杯喝了口,回味了一下,淡淡地道:“茶是好茶,入口醇厚甘甜,可回味時卻有點苦澀。
難道像甯先生你這樣的人物也有煩心事?
”
甯禁城微微一怔,而後贊歎道:“沒想到方先生竟然還是個懂茶之人,竟能透過茶點破我的心思。
那我想問問方先生,你可知我的煩心事是什麼?
”
方尋再品了口茶,道:“如果我沒猜錯,甯先生的煩心事應該是整個神州武協的未來和發展吧?
畢竟,我這段時間也與武協的弟子打過交道。
說實話,我以為的武協弟子是以保境安民,鋤強扶弱為己任,而神州武協更是一個德高望重的協會。
可是,我打交道的那些武協弟子,一個個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樣。
他們仗着自己地位高,有武功,所以一個個恃強淩弱,無惡不作,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。
這樣的武協弟子我覺得跟強盜土匪沒什麼兩樣。
”
“沒錯。
”
甯禁城贊賞地點了點頭,而後緩緩道:“神州武協成立的初衷,的确是保境安民,鋤強扶弱。
可是,随着武協的發展和壯大,不少武協弟子已經忘了本心。
他們打着武協的旗号,仗着自己武功高強,稱霸一方,俨然成了當地的土皇帝,讓百姓們苦不堪言。
尤其是華南地區的幾大武協分會,更是亂得不可開交。
如今,神州上層的人對于這種情況很不滿意了,‘執劍人’的掌舵者‘天道’也向我發出了最後通牒。
倘若這種情況在三個月裡還不能得到改善,他們‘執劍人’會用自己的方式除掉那些作亂的武協弟子。
如果‘執劍人’一旦動手,神州武協将無人擋得住他們屠戮的腳步。
到那時,我不知道會有多少武協弟子死亡......”
此時,茶樓六樓的窗邊。
慕挽歌眼見方尋和甯禁城聊了起來,心中愣是百爪撓心,想知道兩人到底在聊些什麼?
而且,甯禁城不是來報仇的麼,怎麼還聊起來了?
湖中,船上。
“既然事态如此嚴重了,那甯先生為何不趕緊處理?
”方尋問道。
甯禁城深深歎了口氣,道:“方先生,我自然想過處理,想過親手斬殺那些作亂的分會會長。
可是,如今作亂的分會會長太多,倘若我全部殺了,恐怕整個神州武協都會人心惶惶,動蕩不安,激起兵變。
到那時,要是那些分會會長自立為王,神州武協就真的成了一盤散沙,就更不好約束和管理了......”
“所以,甯先生你的意思是?
”
方尋似乎有點明白了甯禁城這次找自己的目的。
隻不過他想确定一下,到底是不是跟自己所想的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