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尋直接上前,抓住了他的手臂,“有什麼話,坐着再說。
”
“謝方先生。
”
季塵點了點頭,然後坐在了沙發上。
這時候,慕挽歌也跑了進來,道:“剛才怎麼這麼大的動靜,發生什麼事了嗎?
”
“挽歌,你讓大家都散了吧,這位兄弟是我認識的人。
”方尋道。
慕挽歌看了眼季塵,而後點點頭,走出包廂,讓大夥兒都散了。
随後,慕挽歌便返回包廂,順便帶上了門。
方尋疑惑地道:“季塵,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?
難道你是特意來找我的?
”
“不是。
”
季塵搖搖頭,道:“方先生,那日我被你所救後,就開始了逃亡。
可古武界即使再大,卻沒有我的容身之地,所以,沒過幾天,雷火教的人再次找上了我。
他們逼問我是誰殺了他們雷火教的人,我說是我殺的,可他們根本不信。
後來,我與他們大戰了一場,因為不敵他們,身負重傷,所以我隻能選擇繼續逃亡。
可是,隻要在古武界,不管我逃到哪裡都會被他們找上,我便逃出了古武界,想着來世俗界躲躲。
我也是誤打誤撞跑到了這裡來,想着療一下傷後再離開,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方先生你。
”
方尋輕輕歎了口氣,心裡不禁嘀咕,這家夥還真是夠坎坷的,自己兩次遇到他,都是在被追殺。
難道他手裡的這把金剛琉璃傘就這麼吸引人?
方尋回道:“這裡是我的地盤,你能在這裡遇到我很正常。
”
“啊?
!
”
季塵愣了半晌,顯然也沒想到自己跟方尋這麼有緣分。
“别啊了。
”
方尋好笑地搖了搖頭,道:“雷火教的人逼問你的時候,你為何不直接告訴他們,是我殺了他們的人?
”
季塵很認真地道:“武林中人,必須以義氣為先。
方先生你救了我,我又怎麼可以出賣您,給您帶來麻煩。
”
方尋本想看看這小子是不是在撒謊,以此獲取自己的好感。
但他發現,季塵的眼神非常真誠,沒有任何撒謊的意思。
這小子倒是有點意思。
“兄弟,說的不錯,咱們都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,自然要以義氣為先!
”
狂刀笑呵呵地說了句,走上前重重地拍了拍季塵的肩膀,“我很欣賞你!
”
“嘶......”
季塵倒吸了口涼氣,經狂刀這麼一拍,他肩膀上的一道皿口又滲出了皿。
“呃......兄弟,不好意思,我差點忘了你受了傷。
”
狂刀幹笑一聲,趕緊收回了手。
“沒事。
”
季塵臉色蒼白地搖了搖頭,而後道:“方先生,雷火教的人還在追殺我,我不會給您添麻煩的,我現在就走!
”
說着,季塵便用黑傘支撐自己的身體,準備起身離開。
方尋無奈地道:“你小子都受了這麼重的傷,還想去哪兒,留下吧。
”
“這......”
季塵轉頭看着方尋,道:“方先生,掌門曾經教導我,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。
您上次已經救過我一命,您的大恩大德我不知道該如何報答,又豈能再讓您相救?
”
“你小子說話怎麼一套一套的,尋哥讓你留下你就留下,哪兒來的那麼多廢話?
剛才我還敬你是條漢子,是個爺們,怎麼現在跟個娘們一樣?
”
狂刀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,然後将季塵扶了過來,坐在了沙發上。
慕挽歌也好笑地道:“讓你留下你就留下,如今在整個神州南方,我們這家會所算是最安全的地方。
而且,現在有方尋在,你也不用擔心被那個什麼雷火教追殺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