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藥粉放在桌子上。
柳姨娘便起身離開了。
睿王眯了眯黑沉的眸子,盯着那包藥粉看了半晌。
擡手拿過來。
打開。
放在鼻子下嗅了嗅,便揚開胳膊,輕而易舉地倒進了痰盂中。
和裡面的淡水相融,消失的悄無聲息。
沈雲岚剛出門。
馬車正好撞上了從宮裡來的人。
“王妃娘娘。
”
“孫公公?
”
“王妃娘娘,皇後娘娘讓咱家請王妃娘娘去宮裡一叙,王妃娘娘心裡擔心王爺的情況卻不便出宮,所以想請王妃娘娘去翊坤宮聊聊天。
”
“哦,好的。
”
沈雲岚不得不先去了一趟皇宮。
另一邊
秦九月把孩子們打發去了學堂,小姝兒跟着三斤去找柳叔學寫大字去了。
秦九月也打算出門。
正好錢餘來尋她。
看見面前佝偻着背的男人,秦九月腦海中冷不丁地就浮現出了昨天和江謹言的對話。
此時此刻面對着男人,總有些說不出的發虛,“有事嗎?
”
錢餘憨厚的笑了笑,“夫人,我是來向你辭别的。
”
秦九月有些不可置信,“現在就打算回去了?
之前不是說要多待幾天嗎?
”
錢餘搓搓手。
不太好意思,“京城太燒錢了,我還是回去等吧,夫人,這些銀子你先收着,如果你能幫我得到月蓮的消息,就給我寫一封信送驿站,我雖然不認識幾個大字,但是我們村裡有先生。
”
他把上次剩下的銀子遞給秦九月。
寄信确實需要銀子。
這時候的寄東西自然沒有未來的快遞那麼快速便捷,山高路遠,都隻靠兩條腿或四條腿,廢銀子也是真的廢銀子。
秦九月收下了一半,“這些足夠了,剩下的就給你當做回家的盤纏吧。
”
錢餘哎了聲。
他正要離開。
秦九月又喊了他一聲,錢餘扭頭,“夫人還有其他的事情嗎?
”
秦九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,“我能不能再問你幾個問題?
”
頓了頓。
又加以補充,“是和你失蹤的妻子有關的。
”
錢餘點點頭,跟在秦九月的身後走進了院子,坐在了石凳上。
“夫人,你想問什麼就問吧。
”
“你和你妻子哪一年成的親?
”
“乾德初年,就是當今聖上改年号的那一年,是在年底,臘月初八,我記得特别清楚,那天一大早我爹娘熬了好幾鍋粥,村裡家家戶戶還都去我們家裡喝了粥。
”
“你和你娘子是媒人介紹的嗎?
”
“也算是,不過仔細論起來,也不完全是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