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隊一開始沒反應過來，直到局長走過來把他拉過去坐下。

　　屁股挨在闆凳上。

　　局長雙手按在他肩膀頭上，緩緩開了口。

　　李隊聽着局長說的話，心逐漸沉到了谷底，臉色也逐漸變得極為難看。

　　局長跟李隊在二樓辦公室談話。

　　秦舒跟陳大為四人在辦公室閑聊着。

　　秦舒挑選了些零碎的事情組在一起，至于重點的那些内容，她都沒講。

　　不是她不願意說，而是有些話不能說，說些大概的就行了。

　　陳大為四人聽着秦舒說的話，一雙眼目不轉睛的盯着秦舒，神色漸漸變得凝重和緊張。

　　直到秦舒聲音落下，幾人還沒回過神來。

　　過了好一會，李松才緩緩開了口，“秦姐你這一趟出去是挺危險的。
”

　　陳大為，郭華平，範萍萍跟着點了點頭。

　　郭華平道，“秦姐，就你們一開始出去沒拿槍遇到不法分子這個，換做我們幾個可能就沒了。
”

　　秦舒點頭，“是。
”

　　李松對着郭華平搖了搖頭，“你這個想法設定也不成立。
”

　　郭華平一時沒反應過來，“啊？
”

　　陳大為看着郭華平道，“上面領導也不可能傻到派我們幾個沒本事的去出任務。
”

　　郭華平想了下，好像确實是這麼一回事。

　　李松又道，“華平，你以為上面領導不怕出事嗎？
”

　　“出了事情他們要擔責任的，必須嚴格嚴謹。
”

　　郭華平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撓了撓頭，“嘿嘿…大為，李松你們說的是，不過我那話明顯是開玩笑嘛。
”

　　秦舒附和，“聽出來了。
”

　　她轉移話題，“也别光說我了，你們最近怎麼樣？
那件案子破了嗎？
就劉雪梅說的那一件案子。
”

　　李松點頭，“破了。
”

　　陳大為緊跟其後，“昨天破的。
”

　　郭華平滿臉笑意，言語裡帶着自豪和得意，“我們自己破的案哦，秦姐。
”

　　秦舒笑眯眯的向幾人豎起大拇指，“厲害！
”

　　李隊聲音突然出現，“昨天我怎麼說的？
”

　　幾人目光瞬間看了過去，見李隊邁步進來。

　　李隊看到秦舒那一瞬間，就想到剛才局長對他說的那些話，難受的情緒瞬間翻湧上來。

　　他竭力控制住情緒，不讓秦舒他們看出異樣來。

　　李隊目光轉了一圈，從在場的每個人面上一掃而過，又添了一句，“切莫驕傲。
”

　　陳大為，李松，郭華平，範萍萍齊應一聲，“是！
李隊！
”

　　李隊走到秦舒跟前，郭華平趕緊去端了張凳子放過來，放到李隊身後。

　　李隊坐下，笑看着秦舒，“秦舒，這次出去收獲如何？
”

　　秦舒回，“挺多的。
”

　　秦舒聲音停頓下，又繼續道，“最大的感觸就是，賊實在是太多了，給人一種抓不完的感覺。
”

　　“是。
”李隊點了點頭，“火車上都是賊，可能你就回過頭的間隙，包就不見了。
”

　　範萍萍驚住，“有那麼吓人嗎？
”

　　陳大為開了口，“不止這一點，不是有很多人把那個錢縫到内褲裡面嗎？
”

　　範萍萍：“？
”

　　把錢縫到内褲裡面？

　　範萍萍十分震驚地看着陳大為。

　　陳大為點了下頭，又繼續道，“就這樣還有人的屁股蛋子被劃破，一屁股的皿。
”

　　郭華平懷疑問，“不痛嗎？
”

　　李松側目看着郭華平，“屁股被劃破肯定痛，你被劃一刀，你看你痛不痛。
”

　　郭華平出聲解釋，“不是，我的意思是屁股被劃破，感覺到痛，那肯定會發現有人偷東西對吧？
”

　　陳大為點頭，“會發現。
”

　　郭華平問，“被發現了後，那賊不就會被吓跑嗎？
”

　　李隊開了口，“像我們在外面遇到的這些賊會被吓跑，火車上的賊你吓不跑，搞不好劃破你你屁股的刀還會架在你脖子上。
”

　　郭華平有被震驚道，“啊？
”

　　範萍萍震驚錯愕，“那不就變成搶劫了嗎？
”

　　“嗯。
”李松聲音淡淡，“在他們眼裡面搶跟偷沒有什麼區别，你老老實實配合他們，可能還沒有事情，你一旦反抗那麻煩就大了。
”

　　郭華平，範萍萍有些不敢相信，目光一轉又落到了秦舒身上，詢問秦舒，“真的嗎？
秦姐？
”

　　“嗯。
”秦舒對上範萍萍視線，“都是真的。
”

　　她聲音停頓了一下，又添了一句，“這還不是個例，是有很多這種情況。
”

　　範萍萍聲音喃喃，“這…也太亂了吧？
”

　　郭華平問，“那些公安他們不管嗎？
”

　　秦舒道，“管，管不過來。
”

　　李隊也來了一句，“賊太多，比公安都還要多。
”

　　郭華平，範萍萍：“……”

　　外面突然傳來喊聲，“李隊。

　　李隊，秦舒幾人都轉頭看了過去。

　　周隊正在辦公室門口沖着李隊招了招手，動作示意李隊出去說話。

　　李隊回了一聲，“好。
”

　　李隊起了身，對着李松幾人道，“你們聊，聊歸聊，但是别忘了工作。
”

　　陳大為，李松，陳大為，範萍萍：“知道了李隊。
”

　　李隊轉身出了辦公室。

　　周隊離開之前，轉頭往辦公室裡面看了一眼，又才收回視線，跟上李隊腳步。

　　兩人一路去了辦公室。

　　相對而坐。

　　李隊給周隊倒了一杯水。

　　周隊接過，“秦舒回來了？
”

　　李隊吹了吹水，喝了一口，才應了一聲，“嗯。
”

　　他放下茶杯，又看了周隊一眼，“你應該知道，她前幾天回來的。
”

　　周隊盯着李隊看了看，直接切入正題，“怎麼感覺你不高興？
”

　　李隊沒說話。

　　周隊又道，“人沒回來的時候整天在那念叨，人回來了怎麼又不見你高興？
”

　　李隊又喝了一口水，歎了一口氣，“留不住了。
”

　　周隊眼露不解，“什麼？
”

　　李隊又喝了一口氣，擡眼盯着周隊看，嘴張了又張，最後歎了一口氣，道，“人留不住了。
”

　　周隊面上更懵，

　　李隊重歎了一口氣，“秦舒會離開這兒。
”

　　周隊出聲安撫開導，“人往高處走，水往低處流，她有能力去其他地方那不是更好？
”

　　李隊搖了搖頭，情緒有些繃不住了，眼眶泛紅，聲音又變得哽咽，“你不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