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!
……”
殘破道觀前,天狩大聖一拳砸碎了那獅鹫穢骨的兇膛,徹底結束了它的生機。
“啪!
”
這時,許太平身形也重重墜地。
不能禦物飛行的他,身軀硬生生将腳下地面砸出了個坑。
墨青竹這時也飛奔了過來。
停下腳步後,他很是慚愧道:
“丁老、太平道友,在下無法禦風騰空,剛剛一點忙也沒幫到……”
天狩大聖擺了擺手道:
“你能保護好自身便可。
”
許太平這時也開口道:
“丁老說的沒錯,在進入瑤池聖地之前,你最好能夠多保存幾分實力。
身上的符箓,能不用,最好也别用。
”
墨青竹一臉感激地看向二人道:
“多謝丁老和太平道友提醒!
”
這時,天狩大聖忽然轉頭看向許太平道:
“太平,這具獅鹫穢骨的神獸遺骸,你打算如何處理?
”
表面上看,天狩大聖是在問許太平這具遺骸如何處理,實際上其實是在問許太平,為何堅持要獵殺這獅鹫穢骨。
許太平看了眼天狩大聖道:
“丁老稍候。
”
說着,就見他輕輕一躍,直接落在了獅鹫穢骨那具巨大骨架上。
随後,在天狩大聖和墨青竹的詫異目光之中,許太平快步走到那獅鹫骸骨的巨大骨翅旁。
在仔細尋找了一番後,許太平終于尋找到了那件東西——
“三根色彩鮮豔的羽毛。
”
見狀,天狩大聖這時忽然好奇道:
“許太平,你要這羽毛有何用?
”
此時已經落在了另一扇骨翅上的許太平,頭也不回地答道:
“丁老,我感應到這羽毛的氣息非同尋常。
”
天狩大聖何等聰明人物,在聽過許太平這話後,當即眸光一亮。
而這時,許太平也已在另一隻骨翅上尋到了另外三根色彩鮮豔的羽毛。
在拿到這六根羽毛後,許太平從那巨大骨架上一躍而下。
天狩大聖這時向許太平伸出手道:
“太平讓我看看這……”
他本要向許太平要一根獅鹫羽毛查看一下,但話還沒說完,整個人忽然愣在了那裡,隻一臉驚奇地看向許太平。
許太平有些不解地問道:
“丁老,您怎麼了?
”
不等天狩大聖回答,一旁的墨青竹忽然一臉愕然道:
“太平道友,你身上的氣息,怎與穢骨一模一樣?
”
許太平聞言,先是怔愣了一下,随即心頭恍然道:
“原來如此!
難怪蓮瞳推演畫面中,我們三人走在穢骨環伺的山谷入口處時,那群穢骨會視而不見!
”
天狩大聖這時也明白了過來,一臉驚喜道:
“應當是這獅鹫穢骨羽毛的緣故!
”
就在墨青竹還是一臉茫然時,天狩大聖忽然輕輕拍了拍墨青竹的肩膀道:
“青竹!
我們可以用這羽毛來僞裝成穢骨!
”
聽到這話,原本一臉茫然的墨青竹,這時也一臉恍然道:
“是了!
!
若羽毛能夠遮掩我們身上人族氣息,那些穢骨自然不會襲擊吾等!
”
說着,他一臉興奮道:
“這樣的話,我們便能前往瑤池聖地,甚至是在聖地之中也不必擔心被穢骨襲擊!
”
許太平回想了一下蓮瞳印記内的第二幅畫面,當即搖了搖頭道:
“應當沒那麼簡單。
”
說話間,他向天狩大聖與墨青竹,一人遞去了一支獅鹫羽毛。
而在二人拿到羽毛的一瞬,兩人身上的氣息,果真也如同許太平身上一樣,變作了穢骨的氣息。
不過天狩大聖在用神魂之力細細感應了一番之後,忽然皺眉看向許太平道:
“許太平,老夫剛剛感應到,這獅鹫羽毛上的穢骨氣息,雖然能夠蓋住我們身上人族修士的氣息。
”
“但這個過程之中,羽毛上的穢骨氣息在飛快消散。
”
聽到這話,許太平當即皺眉道:
“一支羽毛能夠堅持多久?
”
天狩大聖回答道:
“最多半炷香。
”
他補充道:
“瑤池聖地的入口老夫知道,至少與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,有着超過百裡的路程。
”
“以我們現在的腳力,就算是用掉全部六根羽毛,恐怕也來不及趕到那裡。
”
許太平聞言,一面拿出一隻玉盒封印住剩下那三根羽毛。
一面喃喃道:
“若是如此的話,那便隻有一條路了。
”
聽到這話,天狩大聖頓時眸光一亮道:
“這條路,太平你也看到了?
”
因為擔心推演之力失效,故而天狩大聖并沒有直接向許太平詢問推演的内容。
一旁的墨青竹這時也終于反應了過來。
他同樣一臉期待地看向許太平。
許太平點了點頭道:
“看到了。
”
二人臉上随之齊齊面露驚喜之色。
許太平這時向天狩大聖問道:
“丁老,您可知這方天地之中,有一處名為雲虛谷的地方?
”
天狩大聖在來之前,便已經尋到了一份開陽天的輿圖,并将其煉制為神魂印記融入神魂之中。
在略略回想了一番後,天狩大聖點了點頭道:
“這雲虛谷,就在老夫左手側百餘裡的方位。
”
他馬上又補充道:
“瑤池聖地的入口,也在這個方位。
”
許太平點了點頭,神色嚴肅道:
“若是面對一頭兩頭穢骨,甚至是幾十頭,我們三人也應當可以擺脫它們的追殺。
”
說着,他目光看向了天狩大聖:
“但若是幾百頭幾千頭,隻怕就算丁老您全力出手,也未必能夠全身而退。
”
天狩大聖點頭道:
“的确。
”
許太平看了眼手中那片羽毛,然後繼續道:
“所以我們得想個辦法,将這片區域内的穢骨,短暫的清除或者是控制住。
”
墨青竹當即不解地問道:
“難道雲虛谷内有這種手段?
”
許太平搖頭道:
“雲虛谷内并沒有這種手段,但雲虛谷内有一樣事物,能夠幫助我等施展這道手段。
”
天狩大聖這時開口道:
“許太平,我這塊玉墜能夠遮掩部分天機,僅隻是透露所施展的手段,應當沒問題。
”
說着,他從袖中掏出了一塊玉墜遞向許太平:
“你可系在腰間。
”
許太平有些驚訝地怔了怔道:
“遮掩天機的法寶,還能這麼用?
”
其實他手中的歸藏之刃同樣有類似的力量,隻不過許太平壓根沒想到能這麼用,加上這是這保命的手段,輕易不會拿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