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方落,就見一具身披戰甲的巨大戰魂虛影,驟然拔地而起,然後一把握住那刀影尚未碎裂的刀柄。
“轟!
!
!
”
戰魂虛影握住刀柄的刹那間,那原本快要碎裂的刀影,不但重新凝聚而且還陡然暴漲。
“啊!
!
!
”
旋即,就見那身披戰甲的戰魂虛像,仰頭嘶吼了一聲,然後猛然一刀壓下。
“轟!
”
巨響聲中,許太平那道凝聚了自身九成戰力的拳影,被這一刀壓得驟然破碎開來。
其自身身軀,更是被沖擊的一連向後滑行數百丈。
看到這一幕,青銅獄内一陣嘩然。
一連看了許太平三場比試,衆人已然能夠看出。
剛剛的那一拳,是許太平目前的最強戰力。
因而在看到這一拳被破後,衆人才會如此驚訝。
三屍洞那幾人,則是齊齊面露狂喜之色。
而寒澗天君與天狩大聖,則是齊齊神色凝重。
寒澗天君更是擔心道:
“接下來,許太平若不能調動出這具體魄的十成戰力,這場比試隻怕是要敗。
”
天狩大聖神色嚴肅地微微颔首,“沒錯。
”
他馬上又補充道:
“但也隻有在這種戰局之中,才能夠逼迫得他繼續提升。
”
說話間,隻聽那銅雀台上,再次傳來一聲巨響。
定睛一看,隻見禦風飛升而起的南宮問,忽然手捏印訣猛然朝着許太平所在方向一掌拍下道:
“青冥七變,風伯鎮海!
”
話音方落,便隻見從四周蜂擁而來的罡風,驟然間在南宮問掌下凝聚。
随後這被壓縮了數百倍的罡風,重重拍砸向了剛剛站起的許太平。
“轟!
!
!
”
震耳的巨響聲中,許太平那具足有三百餘丈高的真龍神人之軀,竟是被這股壓縮了數百倍的無形罡風,壓得身軀猛然下彎,險些就要跪在地上。
“咔咔咔……”
不僅如此。
随着被這道被壓縮了數百倍的罡風籠罩,許太平那真龍神人之軀的龍鱗,竟是被那無形的罡風氣刃切割得不停碎裂。
見許太平被南宮問完全壓制,三屍洞幾人頓時狂喜。
那姜虞甚至都已經開始慶祝了起來。
而寒澗天君和天狩大聖,則依舊是一副凝重神色。
最終,在看到那團罡風,徹底将許太平籠罩後,寒澗天君輕輕歎了口氣,然後搖了搖頭道:
“這南宮問,必然是三屍洞驚天境弟子之中的佼佼者,登上天驕榜隻是遲早的問題。
”
寒澗天君這時向天狩大聖建議道:
“老東西,與其讓許太平輸了這一場,不如别再限制他施展絕殺招式和術法神通。
等赢下這一場過後,重新曆練也不遲。
”
天狩大聖眸光堅定地搖了搖頭道:
“輸在這裡也比半途而廢要好!
”
寒澗天君隻能無奈一搖頭。
他自然也是知道天狩大聖讓許太平這麼做的用意的。
“轟!
”
就在這時,伴随着又一聲巨響,隻見遠處許太平的巨大身軀之上陡然燃燒起了一層赤色烈焰。
同為武修的天狩大聖立刻看出,這是許太平在強行調用更多氣皿之力。
同樣看出這一點的寒澗天君,當即蹙眉道:
“這麼做的話太過冒險了些吧。
”
而他話音才一落下,就隻聽銅雀台上的許太平,再一次以霸王之息怒吼道:
“一萬,三千拳!
”
話音方落,便隻聽“轟”的一聲,一股恢弘拳勢與四道神明虛像一同自許太平身後拔地而起。
“砰!
”
一瞬間,原本牢牢鎖住許太平的那座風牢,竟是在這股拳勢沖撞之下,出現了一道道細小的黑色裂縫。
寒澗天君當即眸光一亮道:
“有戲!
”
但也就在這時,隻聽那禦風懸空而立的南宮問,忽然冷哼了一聲道:
“早些這麼做或許還有些用。
但現在?
晚了!
”
言畢,就見他周身陡然擴散出一道由靈力波動所幻化的奪目光華,同時向下壓着的那隻手掌,猛然變換掌影。
跟着,就隻聽他再一次大喝一聲:
“太虛天罡!
”
話音方落,就隻見那原本壓縮了數百倍罡風陡然炸散開來,轉而化作了無數道罡風所化的飛廉,密密麻麻的地,從四面八方飛射向銅雀台中央的許太平。
“轟隆隆隆!
……”
劇烈的天地震顫之聲,許太平那具堪比仙兵的身軀,竟是在那太虛天罡密集的切割之下,開始出現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。
沒有被龍鱗覆蓋住的臉上,更是皿肉模糊一片。
就在衆人以為,許太平在這一式之下,不可能還有還手之力時,隻見許太平一面擺開了一道拳架,一面再一次以霸王之息怒吼了一聲:
“一萬,五千拳!
”
此言一出,在包括寒澗天君在内一衆觀戰修士的駭然目光之中,被五具神明虛影以推背之姿圍在中央的許太平,周身赤色烈焰一般的皿氣波動,驟然間化作了一道火柱沖霄而起。
“轟!
!
!
”
炸耳氣爆之聲中,衆人隻聽許太平好似在激動,又好似在狂喜一般地高聲道:
“原來如此、原來如此!
”
“原來這便是,将這具體魄的戰力,催動出十成的感覺!
”
“不夠,這拳勢還不夠,還能夠更強!
”
聽到這話的寒澗天君與天狩大聖齊齊變色。
旋即,便隻見許太平以出拳之姿,以霸王之力如同咆哮一般高聲道:
“一萬,八千拳!
”
刹那間,伴随着一陣好似要将人耳膜撕裂的音爆之聲,一股更為狂暴恢弘的拳勢,轟然擴散開來。
台下的寒澗天君與天狩大聖,齊齊心頭狂喜——
“十成!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