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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卷 第379章 别不是喜當爹

福運娘子山裡漢 枝上槑 4912 2025-03-25 10:36

  沒人回答康婆子的話。

  季慶山先是失望于老四死性不改,去了那春意樓找窯姐兒厮混。

  後又被杜家的事給沖擊到了。

  他苦心盤算了一場,原來竟是撥錯了算盤。

  杜彩珠繼承不了杜家的家業,還拿什麼支撐老四往上考……一腔心皿付諸東流啊。

  季慶山哆嗦着嘴,遲遲說不出一句話,最後緊緊閉上了眼,一瞬間老态盡顯。

  康婆子爬起身,嚎啕着沖出了堂屋。

  “個沒人心的小娼婦,騙婚騙到我家頭上來了?
杜彩珠你出來!
給老娘出來!

  天都快黑了,季家人拽着杜彩珠回了西莊。

  村裡人都以為是杜彩珠打了季連樘的緣故,康婆子這是要上杜家讨說法去了。

  有好事的就跟着過去看熱鬧,後來直接被驚掉了下巴。

  季家到底沒能如願休妻。

  正如季連樘從菱花口中探得了杜家的底,杜老财也從翠枝那裡得知了季連樘的部底細。

  狎妓、喝花酒,還有威脅自家先生的龌龊勾當等,這些若是捅到縣裡,季連樘的仕途便徹底毀了,何止是禁考,童生的名号都未必能保住。

  季家人慫了,帶着杜彩珠縮首夾尾的回了大豐村。

  黃粱夢破,淤積的情緒總是要發洩的。

  何況惱的并不止康婆子一個,朱氏更惱。

  這回去西莊,總算見到了那個翠枝,穿金戴銀、發号施令,俨然一副當家做主的派頭。

  杜彩珠的娘閉門養病,聽說自杜彩珠出嫁後就沒出過院子,杜老财也沒去看過一回。

  這意味着什麼?
意味着以後杜家的一針一線都是那個胖娃娃的,跟杜彩珠一文錢關系也沒有。

  那她巴結了杜彩珠這麼久,豈不是白費勁?

  總要得點實惠才行。

  朱氏就提醒康婆子,那二十畝地是落不着了,但杜彩珠還有九箱嫁妝……

  婆媳二人便趁杜彩珠回房後,拿斧頭砍掉了擱嫁妝箱的那間房門鎖。

  看着碼放的整整齊齊的箱籠,康婆子失落的心總算得到了些許慰藉。

  猶記得女方嫁妝被擡過來那天,村裡人起哄要開箱籠看看。

  康婆子有心炫耀,但杜家那邊的人鎖的嚴嚴實實,根本不給看。

  還惹的猜測紛纭,說這些箱籠裡裝的都是衣裳、首飾、綢緞等好物,指不定還有真金白銀……

  康婆子正沉浸在美夢中,朱氏已經迫不及待了。

  她搶步上前,打開了最近的箱籠,而後滿臉的狂喜變成了空白。

  又去開第二個,表情如出一轍。

  就這樣一溜下去,等最後一個箱子被打開,朱氏手裡的菜刀脫落到了地上。

  “娘唉……”

  康婆子蓦地撲到箱籠前,雙手哆嗦着捧起一捧舊棉花。

 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使勁往底下扒拉。

  既沒有扒出來金,也沒有扒出來銀,隻扒拉出來半箱籠土磚。

  康婆子瘋了一般,挨個扒下去,都是一樣的情況。

  難怪,難怪每個箱子都那般沉,難怪攔着不讓看……

  其實不是明擺着的事兒嗎?
如今杜家把家的是翠枝,她的目的隻是打發掉杜彩珠,怎麼可能允許給她備嫁妝。

  康婆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,喃喃道“完了,完了……”

  朱氏數了一遍,發現這裡隻有八個箱籠,還有一個,應該在杜彩珠房裡。

  她再怎麼說也受寵了那些年,不可能一點私房都沒存吧?
要不然哪來的錢給老四的?

  肯定都在那個箱籠裡!

  婆媳倆仗着有理,一塊闖進了新房。

  原以為被戳穿了謊言的杜彩珠肯定得吓的跪地求饒,然後把私房銀子如數奉上,百般讨好。

  誰知兩人前腳進屋,後腳就被雙雙丢了出來。

  康婆子幾乎摔斷了老腰,趴地上扯嗓子幹嚎“老天爺你咋不睜睜眼!
這天下就沒有說理的地了啊!
兒媳婦打婆婆啊,沒王法了啊!

  朱氏被摔的氣暈八素,還不忘見縫插針,為自己争取好處。

  “娘,二哥家那兩間房,當初是給三弟妹擺嫁妝的,現在你也看到了,她那嫁妝都是糊弄人的!
房子可不能再便宜她了,我們明茂還等着……”

  提到假嫁妝,康婆子心一痛,假哭變成了真哭。

  “天啦!
騙子!
你們杜家一窩騙子!
你們咋不怕遭雷劈喲!
你們早晚遭報應啊!

  正罵着呢,杜彩珠冷不丁跨出房門,康婆子吓得瞬間收聲,和朱氏擠到了一起。

  杜彩珠臉上木登登的,看的人心裡直發毛“當初誰許給你的嫁妝,你去找誰,我從頭到尾沒說過一個字,雷劈也劈不到我。

  “你、你……”康婆子捶着心口,被氣的直翻白眼。

  她怎麼也想不到,這天底下竟然會有如此厚臉皮的人!

  “還有,你們要是敢,盡管讓季連樘休了我。
他一天沒休,就一天還是我男人,那他就得跟我回房睡。

  杜彩珠撂下這句,直接去了堂屋,東間随即響起季連樘變了調的驚叫。

  康婆子眼睜睜看着,杜彩珠把掙紮不斷的季連樘一路扛、扛回了新房。

  她想攔,但她不敢。

  半天回過神來,一拍大腿,大放悲聲。

  “兒啊!
我苦命的兒啊!
你受苦了啊……”

  據說康婆子直哭到了後半夜,第二天村都傳遍了。

  季妧聽後,一時不知該作何表情。

  想了半天,誠心問了句“那兒子真是他的嗎?

  别不是喜當爹吧。

  季雪蘭好笑的瞪了她一眼“有家有業的,不弄清楚敢往家裡接?

  “那未必,精蟲上腦會導緻眼瞎心盲,還指望他有基本的辨别能力?
情義千金,終究抵不上兇前四兩啊……”

  “瞎說什麼?
”謝寡婦捶了她一下,眼往東屋的窗子瞟了瞟。

  這會子剛吃罷晌午飯,她和季雪蘭過來找季妧說點事,院子裡除了她們仨是沒有旁人,但大寶和季明方在西屋,還有關山,關山就在東屋抄書,讓他聽見季妧說這種話多不好。

  不過謝寡婦也覺得那杜老财太不是玩意兒!

  壓低了聲音道“老夫老妻過了大半輩子,咋就突然被個狐狸精迷了心竅?
聽說那窯姐兒和杜彩珠一般大的年紀,實在是……”

  實在是讓人不知說啥好,狐狸精固然該罵,但那老東西也實在太不是東西了。

  季妧卻覺得這并沒有什麼好奇怪的。

  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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