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敬天在十年前回國的時候，肯定是用什麼方法，大批量地找人來測試了。

　　以方家的資源，想要找到地方做這樣的測試并不是什麼困難。

　　比如方敬天找到黃文石的方式，雖然在資料裡面沒有提及，但是陳洛瞬間就能想到了至少三種辦法。

　　黃文石一直在鵬城大學教書，方敬天完全可以用捐贈的方式和鵬大建立聯系，然後以資助研究為名，讓鵬城大學幫他在學校做這個測試。

　　鵬城大學當年的師生估計也有好幾千人，想要找出幾個符合的目标應該不難，黃文石想必就是當年做過這個測試被方敬天發現的。

　　雖然不是每個做完這個測試題的人都會是精神變态，但是隻要做完了，就比普通人的概率要大很多。

　　方敬天在事後再去慢慢接觸了解，進行一些簡單的測試，确定之後再去招募他們做殺手。

　　這還隻是一所大學，方家的大本營可是在羊城，那裡又是省會，有不少名校，再加上普通的大學，總計80多所大學。

　　能考上大學的，至少智商會是正常人以上的水平。

　　而且那些名牌高校中，高學曆的老師和學生又多，哪怕找一個黃文石那樣的，方敬天都可以利用很久。

　　還有方氏集團和各個子公司下屬的那麼多員工，又可以替他找出不少來。

　　陳洛目光一閃，當即盯着後面的内容看了起來，很快就發現了黃文石等人的幾個資料。

　　陳洛盯着那份名單看了一眼，頓時忍不住皺起了眉頭。

　　因為在這十年的時間裡面，方敬天竟然在整個粵省範圍内，找到了足足69個符合撒旦測試的目标。

　　這還是十年前網絡還不是非常普及的情況下，方敬天采用筆試的方式做到的。

　　如果是在如今互聯網時代，在網絡上進行推廣，方敬天這個家夥隻怕能找出更多的人來。

　　事實上方敬天最近也嘗試着這樣做了，隻是推廣起來簡單，但是想要獲取測試者的IP和地址就有些困難。

　　所以方敬天已經在考慮，要不要向皿之皿的更上層彙報這個“撒旦測試”的成果，然後借用該隐1.0這個人工智能來在全球進行測試，尋找精神變态和反社會人格者。

　　陳洛看到這裡忍不住又笑了起來，如果他再晚一段時間對付方敬天，這個家夥隻怕将這個成果上報了。

　　一旦皿之皿掌握了這個研究，和該隐1.0的能力結合起來，那将會是一件極其可怕的事情。

　　他們肯定會将一些不方便自己出手的任務，全都交給這些棋子去做，諸如暗殺那些針對他們的政客等等。

　　讓這些精神變态去做自殺式襲擊，事後也很難将之和皿之皿聯系在一起。

　　到那個時候，隻怕在全球範圍内又會掀起一陣腥風皿雨。

　　陳洛粗略掃了一眼這份名單後，又向下看了去，這才又發現後面還有一行備注。

　　包含黃文石在内，已經有41個人被标注成了‘已死亡’。

　　而且方敬天這個家夥也有點變态，他将這些棋子替他做了哪些事情，以及怎麼死的都給記錄了下來，明顯是當成了一種樂趣。

　　有些事情和陳洛所預料的一樣，方敬天給了這些反社會人格者一些錢，讓他們留給家人後，讓他們去做人肉炸彈，又或者去執行那些有死無生的任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