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呼,真是好險!
若非是有這件用食金鼠皮煉制的【烏金甲】護身,今天怕是真要大意失荊州,陰溝裡把船翻了!
”
荒山上,周陽滿臉慶幸之色的從地上站起,臉色蒼白的看着地上已經咽氣的沙匪屍體大叫僥幸。
剛才這件事,真是給他上了生動的一課,千萬不要以為敵人倒地了,就以為可以萬事大吉了。
修仙者生命力強大,修仙界各種奇功秘法層出不窮,不将敵人腦袋斬下,不将敵人打得神魂俱滅,就不能以為自己笑到了最後。
就像剛才,若不是他自從得到身上這件用食金鼠鼠皮煉制的“烏金甲”法器後,就一直将之穿在身上沒有脫下,剛才那道皿箭,怕是早就将他射了個透心涼。
而即便是有着這件二階上品防禦内甲的防禦,這麼近的距離被皿箭射中,他現在兇口也是疼得厲害,估計是受了不輕的内傷。
未免夜長夢多,周陽也不敢在這裡多待,當場服下一顆療傷靈丹後,便拖着受傷的身體帶着戰利品離開了荒山。
因為顧忌着天空中巡查四方的築基期沙匪,周陽離開荒山後,也不敢動用任何法術加持自身,全憑自身體力在荒山野嶺中艱難前行。
這樣做雖然讓他的行動速度慢如龜爬,可的确起到了極大的隐藏效果,幾次有劍光從附近天空中飛過,都沒有發現近在咫尺的他。
如此一連行走了數日後,周陽的内傷在靈丹作用下,漸漸恢複了大半,而他人也已經走到了白沙河綠洲上大名鼎鼎的“白沙河”邊。
走白沙河借助河水掩藏氣息逃遁隐藏,這是周陽在坊市之時,義母周玄钰給他的建議。
無邊沙海中的修仙者,因為靈根屬性和功法原因,大多不喜歡在水靈之氣充沛的地方修行居住,也不擅長水遁之術。
這一點即便是築基期修士也和練氣期修士沒有區别。
而周玄钰在讓周陽借助白沙河的河水遁逃之時,特地給了他幾張“水遁術”靈符。
“水遁術”和“土遁術”一樣,都隻是二階下品法術,但是在無邊沙海這裡,一百個修士裡面也難以找出一掌之數的人修行這個法術,因為在沙海之中,這個法術基本上是沒有任何用途的。
也隻有周玄钰這樣的制符師,為了豐富自己繪制靈符的種類,才會特地學習一些和自己功法屬性不匹配的法術,而五行遁術作為修仙者最常用的法術,她當然會作為首選來學習,身上常備有幾張“水遁術”靈符,也不奇怪。
而這些平日裡堆積在她儲物袋中吃灰的“水遁術”靈符,今天卻是派上了大用場。
周陽來到白沙河邊後,拿出一張藍汪汪的“水遁術”靈符往身上一拍,他身體便迅速融入河水中借助流動的河水遁向了白沙河下遊。
在借助河水遁逃之時,周陽幾次都感應到築基期修士強大的氣息從河水上空飛過,他知道這是那些築基期沙匪還沒離開白沙河綠洲。
想想也是,這白沙河綠洲除了陳家的白駝嶺祖地和金霞山坊市外,還有另外好幾家築基家族。
在白駝嶺陳家的築基修士被紫府修士盯梢情況下,十幾個築基沙匪一起行動,基本上沒有哪個築基家族能夠擋住這些人攻擊。
而陳耀輝老祖等人去獵殺四階妖獸,沒有半個月以上的時間肯定不可能回來,畢竟四階妖獸基本上都在遠離綠洲的沙漠深處,不然早就被修仙者殺光了。
也就是說,至少半個月内,這些沙匪在白沙河綠洲上基本上是可以橫着走。
周陽現在确信,白沙河綠洲上的幾個築基家族,恐怕也都步了金霞山的後塵,不然沙匪中的築基修士,也不會如此分散的在全綠洲上追殺他們這些逃亡修士。
“也不知道義母他們都怎麼樣了,希望大家都能平安渡過此劫!
”
白沙河沿岸邊某片樹林,周陽藏身在樹林地下數十米的地下洞窟中,心中不由為周家其他修士擔心了起來。
到了現在,他基本上算是安全了,隻要他安心躲在這裡躲上半個月不出去,除非是築基期修士落入樹林中,全力以赴的放開神識向地下探查,不然都不可能有人發現躲在數十米地下深處的他。
考慮到這片樹林并非靈脈彙聚之所,這種概率基本上可以小到忽略不計。
自身安全的情況下,周陽最擔心的,當然是義母周玄钰和那些族中的兄弟姐妹們。
以他的身家手段,逃亡中也差點死在沙匪手中,何況是他那些修為剛到練氣中期的族兄族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