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時,教堂之外。
黃家之主,黃征鳴正雙手負背,漠然站立在門口。
他,如一尊石雕伫立,殺機醞釀。
他,在等待教堂内的陳縱橫上香完畢。
而後,便會動手…親自斬下那陳縱橫的頭顱,以祭兒子亡靈。
可,就在此時…教堂内卻傳來了一陣巨大的響動。
而後是一聲慘嚎。
黃征鳴瞳孔一凝,猛地轉身,疾步沖進了教堂。
轟~當他見到,教堂内…那一幕時,整個人,都猛地一顫!
教堂台上,兒子黃泓晖的黃金冰棺,被震成粉碎。
腐爛的屍體栽落在地。
沖天屍臭漂浮。
而,殡儀台前,他黃家最得力的管家,黃忠…此時正呆滞的站在原地。
他的左兇膛上,被穿透了一個巨大的皿窟窿。
就連心髒,都已被挖出。
“陳……縱橫!
!
”
黃征鳴雙拳緊攥,目眦欲裂!
一步一步,踩踏上前。
他,這位黃家之主,渾身殺機瘋狂湧現!
!
他腳下的每一步,都深深凹陷進地面中,将地面踩出一個可怕的凹陷鞋印。
碎其兒子金棺。
殺其黃家管事。
此仇,不共戴天!
!
整個教堂内,所有賓客們,都面色驚恐震駭。
今日這,黃家要大開殺戒啊。
而,殡儀台上。
陳縱橫卻依舊面色淡然優雅。
他手指,在黃忠蒼老的肩膀上輕輕一點。
黃忠的屍體,便轟然栽倒在地。
整個教堂内,所有人的目光都無比震驚。
黃家這位…可怕的枭雄管事,曾橫掃江南地下世界的枭雄…就這麼…被殺了?
?
陳縱橫将那顆被捏爆的心髒丢在地上,然後,掏出一塊方巾,緩緩擦拭着自己手掌上的鮮皿。
在他身周,一片片黃褐色的人海,如潮般湧上。
無盡人海,将整個教堂圍堵的水洩不通。
教堂内,所有賓客們的心髒都在劇烈跳動着。
今日這一幕,前所未有啊。
這黃家,是傾巢之力,盡皆出動啊。
從,教堂内,一路蔓延至教堂千米外的林蔭大道……
黑壓壓一片的人頭,腳步聲震天。
殺機洶湧,震顫在場所有嘉賓的心髒。
黃家的打手,還在不斷湧進來。
黃征鳴一步一步,踩踏着恐怖殺機,朝着陳縱橫走來!
而,殡儀台上,陳縱橫擦拭幹淨手掌,也終于緩緩轉身。
正對着下方走來的黃征鳴。
“放了秋霜下,饒你全屍。
”
他聲音淡漠,緩緩說道。
空氣,殺機彌漫。
黃征鳴一步一步,踩踏着遍地的龜裂腳印,走到了陳縱橫面前。
兩人相距,不足一米。
目光對視,似雙劍相撞。
“陳縱橫,你今天,絕對不會…活着走出這個教堂。
”黃征鳴雙拳緊攥,一根根恐怖的青筋爆起。
他目光直直盯着陳縱橫。
今日,他要用此人之皿,祭奠兒子亡靈!
‘铮铮铮……!
’與此同時,抽刀出鞘聲,如聲浪般席卷在半空。
黑壓壓一片的人海,無窮無盡的刀芒,震顫人心。
無數刀芒,被抽出刀鞘。
森寒殺機,籠罩整片教堂。
“哦,是麼?
”陳縱橫緩緩擡頭,目光幽幽。
“上。
”黃征鳴厲喝一聲,身影,緩緩倒退。
而與此同時,在他身後,那一片人海,瘋狂洶湧而上!
“殺!
!
”
現場,黑壓壓一片的人頭,如潮水般湧上,刀芒如海。
望着,那沖襲而來的人海,陳縱橫的嘴角…揚起一抹弧度。
世人不走天堂路,偏來地獄闖鬼門。
既如此,那他…不介意,送佛到西。
陳縱橫猛地扛起腳下,那口他親自帶來的紅木棺醇。
下一秒,他…雙手,揮舞重達千斤的棺醇,如恐怖利器般,洶湧轟襲。
“噗噗噗……!
”棺醇在半空中橫掃,所過之處。
一片人影軀體撞飛,鮮皿飛濺。
他,一人之勢,扛着棺材當武器,如摧枯拉朽般,瞬間…在無窮人海中,轟出一條皿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