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旭昂首挺兇走上擂台,手持一口普通的百煉鋼刀上場了,刀的樣式是接近那口‘天刀’的輕鋼柳葉刀。
兩人靜靜地對峙,吳旭看着徐劉飛道:“飛哥老矣,尚能射否?
”
徐劉飛一甩頭發,淡淡道:“會挽雕弓如滿月,西北望,射天狼。
”
觀衆已被雷的無話可說,真是好有内涵的對話啊。
“來。
”吳旭正要出手,哪知徐劉飛看也不看眼前對手,轉身面向劉劫所在的包廂,手捧玫瑰單膝下跪道:“珍珍,這是我第93次向你表白,從第一眼見到你起,你那美麗的容顔,好像盛開的紅蓮,你那矯健的身姿,好像奔躍的駿馬,你讓我茶不思,飯不想,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,我一閉眼,你的容顔就會湧上心頭,讓我輾轉反側,難以入眠。
我知道,這就是傳說中的相思病,你對我的每一次拒絕就是在我心口捅了一刀。
求求你把我從這翻騰的苦海中解救出來吧吧,這份愛,已讓我孤獨多少天……”
周珍笑吟吟地探出頭來:“想追我,下輩子吧!
”回身入房。
又一刀,劉劫仿佛聽到了刀鋒掠過心口入肉的聲音,可憐的大兄弟。
徐劉飛歎口氣,45度角低下頭,一臉的無奈,絲毫沒有表白失敗的痛苦樣子,看樣子真的是飽經風霜了。
“額,飛哥,節哀順變,我們可以開始了嗎?
”吳旭小聲道。
“不必了,伊人決别,我的帥給誰看呢!
”徐劉飛抖手一抛,手中玫瑰沖天而起,化作片片花瓣,悠悠灑灑的飄落下來,令這擂台陡然增添了一份靓麗,之後邁着世人皆不知我有多麼深情的孤獨步伐緩緩走下了擂台。
這……表示棄權了呀。
“徐劉飛棄權認輸,吳旭勝。
”
吳旭呆若木雞,站在擂台上感覺自己就是來參演一出舞台劇的,演的是舞台上男女主角揮手決别時身邊的……一塊石頭,或者一棵樹。
包廂裡,衆人哭笑不得。
朱琪笑得直抹淚道:“我說,人家這麼有耐心,你就真的一點機會都不給人家?
”
周珍磕着瓜子滿不在乎道:“我未來的男人,要不比我強,要不比我聰明,否則他憑什麼征服我!
”
朱琪道:“如果按外面的标準,他倒是已經達标了。
”
周珍問道:“怎麼說?
”
朱琪答:“他家比你家有錢呀!
按外面的說法錢就代表實力。
”
周珍翻了個白眼再不理她。
周嬌突然笑道:“劉少俠的話說不定有機會的哦。
”
朱琪看了劉劫一眼,卻發現他根本沒聽她們的對話,猶自關注着擂台。
“朱琪姐,你們快過來看。
”趴在窗口的鄭旭青突然開口道。
三女湧到窗口,順着他們的視線看去,剛好看到1号擂台旁一陣騷動,一個面目俊秀的青年顯然剛剛落敗,被打飛出去,躺在地上昏迷過去。
“聶俊俊!
”朱琪驚呼。
那倒在地上的竟然是飛器院首席弟子聶俊俊,上午他輕松擊敗戴燦峰的那場給劉劫留下了相當深刻的印象。
擂台上的勝利者是一個身材魁梧的短發青年,他的面容并不算英俊,顯得很平凡,但一張國字臉,雙目炯炯有神頗有威勢,身穿黑色緊身武士裝,左兇以金線繡了一個“吳”字。
拳師院首席弟子,吳濤。
“他們什麼時候開始的?
”周珍問道。
“和吳旭幾乎同時開始的,所以你們沒有注意到。
”劉劫回答。
“什麼!
”周嬌驚呼:“你是說,就那麼一會兒功夫,吳濤就把聶俊俊打下了擂台!
”
劉劫點點頭。
三女相視一眼,皆露出驚駭之色,吳濤能擊敗聶俊俊她們并不感到奇怪,但能在這麼一盞茶的功夫裡把别院的首席弟子打下擂台,這就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了。
所有人都認為,吳濤就算比别的首席弟子強,也應該強得有限,至少應該經過一番苦戰打敗聶俊俊才對。
然而這算是什麼?
秒殺?
“到底……發生了什麼?
”朱琪問道。
劉劫道:“還是我來說吧,聶俊俊剛一上場就向吳濤發射了一支青紋錐。
”
“嗯,這很正确。
”周珍點點頭:“面對吳濤這樣的對手任何花裡胡哨的行為都不會起作用,直接打出實實在在的最強一擊才有可能獲勝。
”
朱琪點點頭道:“然後呢?
吳濤怎麼應對的?
”
“他接住了青紋錐。
”鄭旭青凝重道。
“用手接住了?
”
“對,用手接住了。
”劉劫點了下頭,接着道:“然後,聶俊俊說:‘我還有最強的一擊,不知吳兄可敢一接?
’吳濤答道:‘好。
’”
三女低頭沉默,聶俊俊的青紋錐名傳四方,别說弟子,好多優秀的講師長老都不敢硬接,整個普洛山能輕松接下的也就山主及各院院長這類超級強者了。
而更驚人的是,吳濤不但接下了青紋錐,還敢再接那明顯是聶俊俊壓箱底手段的一擊,他真的這般自信?
劉劫繼續道:“聶俊俊從懷裡拿出一支奇怪的暗器,看起來像是一條金色的小蛇盤曲而成,舌尖探出形成倒刺。
”
一直不出聲的周嬌驚呼出聲:“金蛇錐!
那是飛器院最神秘的手擲類暗器,源自幾百年前的雲南五毒教,曾因明末一位奇俠及一名義軍頭領而名震武林。
後來飛器院對其進行了很大的改造,現在鍛造方法和發射手法都和原來沒什麼關系了。
”
周珍道:“妹妹你别打岔呀,劉少俠快繼續說吳濤是怎麼應對金蛇錐的。
”
劉劫道:“用手接的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