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口無遮攔,辱我師門,該打!
”但見棚外走來三個佩劍年輕人,兩側青年皆着金紋武袍,年紀不過二十上下,神情倨傲,氣态驕狂。
[燃^文^書庫][www].[774][buy].[com]而中間一位,年歲更輕,與應飛揚差不多,生的眉清目秀,傲氣卻隐隐比身側兩人更盛,而奇怪的是,他身穿的竟是一身淩霄劍道的水藍道袍。
劉文通大怒,正要破口大罵,彭四海按住他身子,起身道:“原來是春秋劍阙的高足,我兄弟粗鄙慣了,口無遮攔,還請莫怪。
”
方才發聲的金袍青年卻是理也不理,直接對張至斌道:“你可知道苦竹老人下落?
”
張至斌見他無禮之極,心頭冒火,道:“便是知道了,也不說與你聽。
”
彭四海見局面要鬧僵,忙笑臉緩和,道:“三位别急,先坐,有話慢慢說。
”
卻見另一金袍青年道:“跟你說話了嗎?
閉嘴!
”說話間一掌向彭四海面門打去。
彭四海想閃,但已慢了一瞬,“啪”的一聲,面上竟多了個紅印,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,彭四海自知先前觊觎春秋劍阙劍訣,又嚼他們舌根,理虧在前,才多有退讓,但現在他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,竟被年紀不足他一半的年輕人打了耳光,登時氣的滿臉通紅。
張至斌見狀大怒,道:“我到不知春秋劍阙的弟子什麼時候改練掌法了,在下也是用掌的,看來少不得要讨教一番了。
”說罷,舉掌向身旁弟子攻去。
彭四海見狀,歎口氣,向方才出掌之人道了聲得罪,也拔刀戰去。
四人棚内施展不開,皆是從棚内戰道棚外。
張至斌和彭四海皆是有些名氣的武道豪客,此時含怒出手,一個掌風呼呼,一個刀光霍霍,當真威勢不凡,但春秋劍阙兩名弟子卻是身形遊移掌勁刀鋒之間,劍皆未出鞘,顯然遊刃有餘。
劉文通脾氣本就最爆,先前又被令牌擲的口鼻出皿,自然怒火最盛,但見兄弟二人皆一對一的捉對厮殺,隻給自己留個半大的孩子,倒令他實在拉不下老臉跟個孩子動手。
正遲疑間,那道袍少年已拉開凳子在他對面坐下,那少年目光掃了茶棚一圈,掠過眼前劉文通,,掠過清苦和賣茶老頭,卻将目光停在了同樣帶劍的應飛揚身上。
眉毛一挑,似是饒有興味。
應飛揚見他們三人氣焰嚣狂,早有不快,此時見那少年挑釁,竟也生起了比拼之心,目光如劍,直迎上那少年。
那少年嘴角帶嘲意,指了指應飛揚的劍,比了個請的手勢。
應飛揚正要提劍,卻被清苦按住,清苦臉上出現少有的嚴肅,斬釘截鐵的道:“此處,不許你拔劍!
”
應飛揚氣勢一餒,松開劍鞘,那少年嘴角嘲意更甚,轉身面向劉文通,卻不搭理他,将劍放在桌上,大模大樣的掏出絹布擦拭杯子。
劉文通臉色更惱,張着缺了兩顆牙的皿口道:“小孩子沒大沒小,看來是缺了管教,我也不為難你,隻要你。
。
。
。
”
卻被那少年打斷道:“說話漏風,含糊不清,就别多嘴了,乖乖坐着吧。
”劉文通當場氣結,憋得滿臉通紅。
此時,兩聲悲嚎,兩道身影被摔倒了棚中,春秋劍阙二人尚未出劍,張至斌和彭四海便已飲敗,劉文通未料到兩位兄弟敗得如此之快,站起身子要幫忙,此時那少年一拍桌子,長劍便受力彈起,少年抓住劍柄,在空中劃了個淩厲的圓,連劍帶鞘壓向劉文通肩頭,劉文通避之不及,隻感一股奇力從肩頭傳來,肩頭竟似有泰山之重,身子硬生生被壓回座位。
“都說了,讓你乖乖坐着。
”少年面無表情道,腔調裡卻是說不盡的譏嘲。
劉文通氣極怒極,想要開口大罵,但全身氣力都在抵禦那股雄勁,憋得面紅耳赤也開不了口。
兩位春秋劍阙弟子也踏入,其中一個一腳踩在張至斌身上,道:“告訴我苦竹老妖的下落。
”
張至斌雙目噴火,道:“不知道,便是知道了,也不告訴你。
”
那弟子足底一用力,踩的張至斌骨頭“咯吧”作響,登時隻聞哀嚎連連。
彭四海歎氣道:“老七,莫逞一時之氣,苦竹老妖為禍已久,若是瞞報不說,豈不是稱了那老妖心意,春秋劍阙既然有心除他,我們若能提供些幫助,也算是造福一方了,怎能在此時起意氣之争。
”
彭四海此話說的冠冕堂皇,可說給足了台階,張至斌也強忍怒氣,借坡下驢,垂頭道:“他在哪裡我确實不知,隻是你們劍阙弟子被害之地離此不遠,苦竹老妖也受了傷,應該走不多遠。
”
“嗯?
那苦竹老妖張什麼樣?
”
張至斌繼續道:“他是一個又高又瘦的幹巴老頭,一頭白發,長相我沒看清,隻是随身帶着一根翠綠竹杖,極為顯眼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