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開窗子,蓬蓬的白雪雪從窗棂中紛紛落下,已經天亮,外面風雪停息,厚厚的雪毯覆得萬裡銀白,整個世界的變得晶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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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靈煙一直在南方長大,眼前之景記憶罕見,心情不由大好,又聞破風劍聲從院中傳來。
打開房門,卻見院中積雪已被鏟開,應飛揚着一身便衣,在院中練劍,劍勢時而紛繁華麗,時而古拙質樸,時而靈動飄逸。
應飛揚全然醉心其中,未曾主意到謝靈煙的到來,謝靈煙看了幾招,突然閃過一絲訝異,輕呼了一聲,應飛揚這才注意到她,沖她一笑,說道:“醒了啊,鍋裡煮着粥呢。
一會就開飯。
”
謝靈煙卻是喝了一聲:“看招。
”伴着一聲劍鳴,謝靈煙如鶴舞九天,輕悠飄揚騰空而起,同時一道銀白劍光從她手中閃出明亮了白雪,所用之招正是曾敗了應飛揚兩次的“雙飛燕。
”
應飛揚立身不動,嘴角卻帶着成竹在兇的笑意,待劍尖逼近時,卻搶先踏出半步,迎上劍尖,不過踏出半步,謝靈煙卻是心頭一驚,便如昨日所說,“進三退七,一張一弛”,雙飛燕之招,精髓盡在以步法配合劍招,步法進退間一張一弛,才能留有餘力變招,對手擊之實則還以虛,擊之虛則還以實。
而應飛揚踏出半步,卻正好踩在虛實變化的節點上,謝靈煙劍勢尚未走盡,卻被他逼得不得不化虛為實,提前變招,而應飛揚才不慌不忙一個回旋,堪堪避過直刺,接着劍一蕩,腿屈腰扭,手中之劍劃了一個優雅圓弧,迎向了謝靈煙變招的斜切。
兩劍相交,一聲锵然,力分者弱,謝靈煙用腕力的變招,自然比不上應飛揚用腰力掄出的一劍,長劍被蕩開,應飛揚劍勢卻還未盡,借着餘勁一劈,謝靈煙隻得向後閃退,被逼回台階。
“呵,還真被你接住了。
”原來謝靈煙方才看應飛揚舞劍,其中一招,正是克住了她的“雙飛燕”。
這招“雙飛燕”雖然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劍招,但應飛揚不過看了兩遍,便把他破去了,而且破得竟極為巧妙,可知其天資委實驚人,想着想着,不由撅起了小嘴。
而應飛揚方才太過入神,想也未想便出了劍,此時反應過來,才覺這突來一擊搞得莫名其妙,正要責問,但見謝靈煙玉立在雪階上,藍色道袍被巧手裁收了腰袖,将少女的體态勾勒的玲珑婀娜,晶瑩雪白肌膚與周遭白雪相比也毫不遜色,微撅着嬌豔欲滴的紅唇,如嗔似怨。
昨天天色陰暗,已覺得她俏麗,如今将她看的清楚,更覺她美得逼人。
“看什麼呢?
”謝靈煙見他目光發癡,問道。
應飛揚趕緊收回目光,謝靈煙也沒在意,下階與應飛揚并立,随口又問:“對了,你自稱應飛揚,為什麼你師父叫你應天命?
”應飛揚神色一餒:“我本名應飛揚,師父非說我名字太沖,上幹天和,非得給我改名叫應天命。
”
謝靈煙撲哧一笑:“應天命,這個名字也蠻好的嗎,應天知命,正合我道家本色。
那你劍法也是你師父教的?
”應飛揚嘴一撇,道:“他哪有那本事,不知哪弄了兩本書,一本《破風斬雲劍訣》,一本《玉虛功》,扔給我自己練,全靠我自己摸索。
”
“哦,這兩本是我們淩霄劍宗的基本功,你竟然是自己摸索的?
難怪許多劍招與劍譜不符,這樣,你叫我一聲師姐,我教你練劍。
”說着伸出玉手拍怕應飛揚的頭。
謝靈煙心無芥蒂。
應飛揚臉卻泛紅,但聞着少女手上芳香,又不舍得将她手打開。
這時卻聽聞:“呦,兩位小友感情不錯了啊,一大清早就打情罵俏嗎?
”謝靈煙輕啐一口,将手收回,應飛揚紅着連道:“前輩你起了啊,粥該熬好了,一起吃飯吧”說着,逃也似的跑向廚房。
廚房有些狹窄,坐不開五人,應飛揚便将餐桌擺到院中,桌上擺着米粥,饅頭和小菜
叫起了傅清名張毅之兩人。
“不喚清苦道兄起床嗎?
”莫雲蹤問道
“他啊,他說要睡到晌午再起,不用管他。
”應飛揚邊吃邊應道,粥熬足了火候,香軟綿稠,入口即化,小菜也清香脆嫩。
應飛揚活動過了筋骨,胃口大開,吃了碗粥,正要再盛,卻覺得腹如刀絞,冷汗直流,站不起身。
莫雲蹤也面色一變,察覺了不對。
呼道:“不好,飯菜有毒!
”
“哈哈哈,雲蹤莫定,好響亮的名頭,還不是輕易中了本妖君的蛇毒。
”一聲狂笑聲響起,震得房檐積雪跌落。
循着笑聲看去,客房白雪覆蓋的屋頂上立出一道分外紮眼的皿紅身影,一個身材欣長紅衣男子從房頂站出,眼神陰狠兇鹜,又帶着洋洋自得之色,咧嘴笑着。
“乖乖向本妖君求饒,本妖君可以大發慈悲,讓你痛快點死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