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沐小眉送到了家,她還是沉沉睡着,沐老酒想把她喚醒向應飛揚與莫雲蹤道謝,莫雲蹤見她睡得香沉,不忍打擾,沐老酒本欲邀莫雲蹤留宿,應飛揚已搶了先,已約定帶莫雲蹤回觀中休息,沐老酒隻能作罷,千恩萬謝,送二人出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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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上二人且行且談,莫雲蹤問道:“今日見應小友年歲雖輕,劍法卻以有成,不知令師高姓大名,竟能教出你這等徒弟?
”
應飛揚自幼愛劍,被贊道劍法有成,心中得意,但被問及師尊,又暗自苦惱,道:“我師傅名喚清苦道人,想必前輩未曾聽說過。
”
莫雲蹤皺眉詳思了一會。
道:“清苦?
恕在下孤陋寡聞,卻是沒聽說過?
”
“沒聽說過是好事,我那師傅隻有污名在外。
”應飛揚心中暗忖。
“那不知令師是出自哪個仙山,哪處名門?
”
“這個。
。
。
我也不知道啊,大概是無門無派吧”應飛揚自然不能說清苦隻是個江湖騙子,含糊不清的答道。
莫雲蹤看應飛揚有心隐瞞,越覺好奇,又探問了幾句,應飛揚不是一問三不知,就是知道卻不願說。
大冷天的,竟逼得他腦冒汗,好在突感鼻尖卻落得一片冰涼,竟是大雪紛紛而至。
雪不下則已,一下就是鵝毛大雪,飄飄灑灑,紛飛而落。
“前輩,看來我們要加快腳步了。
。
。
”此雪算是救了場,應飛揚連忙提議。
“好吧,那就有勞小友引路了。
”接着,二人顧不得說話,應飛揚在前拔足疾奔帶路,莫雲蹤遊刃有餘的跟随,好在道觀離得不遠,總算沒被浸濕。
進入道觀,莫雲蹤随意打量了四周,道觀還算寬敞,一個老君像立于台上,和善的笑着。
但供桌上空無一物,香爐也落了一層浮灰。
心中暗自猶疑,當朝高祖認了李耳當了祖宗,舉國莫不尊崇道教,這般規模的道觀用心經營,必是香火鼎盛,如此間寥落如斯,倒是罕見,他哪知清苦道人生性憊懶,靠着裝神弄鬼得過且過,哪有心思費心經營。
清苦清苦,這道号倒是起的名副其實。
“應天命你這混小子,讓你打個酒你到現在才來,這天寒地凍的,還要貧道久等,真是白養你這麼些年了。
”一道人從後方竄出,衣衫不整,須發張揚,不是清苦又是誰?
看師傅這般邋遢模樣,應飛揚頓覺顔面無光,“師傅,我帶了客人來,這位是莫雲蹤前輩。
”轉身苦着臉對莫雲蹤道:“前輩見笑了,這位就是我師傅。
”
清苦道人瞥了一眼,含糊一聲便算問候,接着搶過應飛揚腰間酒葫蘆,大口猛灌,莫雲蹤卻是仔細打量着清苦道人,抱拳道:“這位道友看上去有些眼熟,不知我們是否見過?
”
清苦打個酒哈哈,搖頭晃腦的回道:“沒見過沒見過,你見我一沒開口讨債,而沒伸手追打,定然是沒見過。
”莫雲蹤見他矢口否認,又探問他幾句,清苦道人卻是東拉西扯,避而不答。
就在此時,觀外又有吵鬧聲由遠及近。
“謝師妹,你真的迷路了,剛才那棵樹我已經見了三次了,把地圖給我吧,不然師兄就要變成雪人了。
”
一個清亮女聲道“笑話,我們修道之人怎麼會迷路?
夜觀星象我還不會嗎?
我隻要擡擡頭找到北極星。
。
。
。
。
。
”
“謝師妹,你剛才是說要在大雪夜裡找星星是吧。
。
。
。
。
。
”
“胡說!
你聽錯了!
我剛才說隻要我掐指一算,就能找到。
。
。
咦,真的找到了。
快看,不就在那嗎,快走快走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