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對了,它的名字就叫繡花針。
”
江靈雪不但沒有惱怒,反而一臉笑意道。
不過話音落下的那一刹,她那張可愛如瓷娃娃的臉突然表情一凜,身子往前一探腳尖在地面用力一踏,如弓弦彈射般“嘣”的一聲,人影消失在李雲生的眼前,下一秒,還未落定的塵埃之中她手中那柄細劍直刺那名玄武閣弟子的咽喉。
就在李雲生以為江靈雪這一劍會要了那玄武閣弟子命的時候,那名玄武閣弟子身子猶如彈簧一般往後一仰,雙腳猛力一蹬,身體順勢彎曲成一個圓弧狀,淩空旋轉了一周,最後反過來他雙手握住的大劍直劈江靈雪,但是……他的劍隻是劈中了江靈雪的一道殘影,而後眼角的餘光瞥見到江靈雪的“繡花針”帶着一抹寒光從他咽喉處掠過。
“為什麼手下留情,看不起我嗎?
”
那名玄武閣弟子用手抹了一把脖頸出滲出來的鮮皿,看了看手上的皿迹,目光冷厲的問道。
“你這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?
我們是同門,我怎會對你下死手。
”江靈雪一臉莫名其妙的說道:“還有你們,胡鬧也要有個限度。
”
說着她笑眯眯的拉起李雲生的手:“走吧,小師弟。
”
“秦琅,讓一個小娘們對你手下留情,我們玄武閣的臉都被你丢盡了,我看你是沒資格跟我爹學劍了。
”
身後朱皓軒譏諷的看着與江靈雪交手的玄武閣弟子。
“閉嘴。
”
秦琅回頭冷冷的看了一眼朱皓軒,說完就見他目露精光,渾身氣勢陡然暴漲,手中的重劍發出一陣顫抖的嗡鳴聲。
“你這小丫頭,也配對我手下留情?
”
他一聲怒吼,無形罡氣從周身飛旋而起,絞碎一地的枯枝落葉,手中重劍朝江靈雪跟李雲生用力劈下,劍氣噴礴而出,一道弧形劍氣直沖兩人而去。
江靈雪又怒又驚,身邊有李雲生在她沒法閃避,隻得将繡花針格擋在身前,護體罡氣随之破體而。
洶湧而至的劍氣跟劍刃的罡氣相撞,發出“嘭”一聲沉悶卻響亮的鼓點聲,江靈雪罡氣被撕碎,連身前的青石闆地面都被秦琅劍氣“爪”出了一道刺眼的抓痕,好在江靈雪的罡氣護住了二人。
朱皓軒根本不給江靈雪喘息的機會,秦琅剛動手他就對身邊剩餘的兩名玄武閣弟子使了個顔色,江靈雪護體罡氣一破,兩人趁勢而入一人劍劈李雲生,一入劍刺江靈雪。
江靈雪剛一劍挑開刺向李雲生的那一劍,回身再格擋時已經遲了,對方的長劍已經要刺進她的腹部。
不過那劍終究是沒刺進她的身體,因為就在那名玄武門弟子劍刺向她的同時,剛被她解圍的李雲生順勢用身體猛地撞向那名玄武門弟子,這一下直接讓對方的重心一偏長劍從江靈雪的身邊掠過。
這一撞看似笨拙,但是卻讓江靈雪吃驚不已,因為這一撞的時機非常精準,必須先看穿那兩人的意圖,然後計算着對方的劍招走勢,要是李雲生是個用劍高手還好說,但他分明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剛入門弟子。
“咦,小六居然看破了那兩人的劍招,這是誤打誤撞吧?
”
在離李雲生不遠的一個隐蔽處,李闌也是一臉吃驚的看着遠處的情形。
“這可說不準,我們小六聰明着呢。
”
李長庚一臉得意的說道。
“喲,剛剛你不是慌裡慌張的要沖過去嗎?
現在不緊張了?
”
李闌嘴不饒人道。
“你還說,剛剛誰說那江靈雪有後招攔着我不要過去,後招呢?
如果不是小六機靈,這一劍就捅過去了!
”
原來白雲觀的幾個師兄早就到了這裡,不過李闌認出了江靈雪,又見她攙着李雲生便覺得有趣,攔着李長庚不讓他過去,甚至打起來了也讓李長庚先耐心的看着,于是三人一直趴在地上觀望着。
“你懂個屁,就是你這榆木腦袋,千柳居的慕容師姐才看不上你。
”
“你真是,提這個作甚,讨打是不?
”
“老三,這方面你真的要學着點。
”一直沒說話的大師兄樂呵呵的說道:“你看那江靈雪小姑娘好看不?
”
“好看啊!
”
“配我們小六如何?
”
“好啊!
……等等,你是說……”
“榆木腦袋!
”
李闌白了李長庚一眼。
“好好好,剛剛這一下小六還來了個英雄救美,巧了,真好,再讓她倆多相處一會,我們白雲觀以後要多個百草堂的媳婦咯!
”
李長庚絲毫不在意李闌這個白眼,恍然大悟後一臉歡喜道。
“……”
張安泰跟李闌一臉孺子不可教的表情對視了一眼,然後隻聽張安泰語重心長的說道:“長庚啊,現在可以去了,再不去别說百草堂的媳婦,我們小六都沒了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