顯然這飛镖是沖着秦如涼來的。
沈娴氣憤不已,她差一點就被誤傷。
随後又一陣惋惜,懊惱道:“這一腳踢得真是不應該!
”她看了一眼狼狽的秦如涼,要是她不腿抽,約摸這會兒秦如涼已經被飛镖給射中了。
秦如涼冷冷回瞪她一眼,走到木闆前擡手想取下那枚飛镖。
沈娴嗤笑道:“别沒被飛镖射中,回頭卻因為碰了一下镖身,就中毒身亡了。
那大将軍一定會成為大楚死得最便宜的将軍。
”
秦如涼眼神暗了暗。
秦如涼走近了才發現,镖身上有毒。
若是平時還好,但他現實手上有傷,稍有不慎就會碰到上面的毒液導緻毒發。
沈娴讓玉硯拿來帕子,小心翼翼地包着飛镖再拔出來,沒打算給秦如涼,而是自己收起來,道:“走,回家研究去。
”
這玩意兒挺精緻,又很有份量,把上面的劇毒處理幹淨以後,還可以拿來防身。
沈娴走在前面,悠悠道:“這架還打嗎?
你記着,方才我救了你一命。
這上面的毒劇烈無比,如若不然,你當場就會毒發身亡。
”
秦如涼道:“你以為就這樣,便能抹去你所做的一切?
沈娴,你總有在我手上求饒的那一天。
”
沈娴挑眉道:“要是知道有人射你飛镖,我就不踢你了。
捉賊要拿贓,捉奸要在床,就像上次我撞見你秦如涼和香扇在亭子裡一樣。
”
秦如涼面色一變。
沈娴似笑非笑道:“隻不過我卻不像你這樣子大喊大叫,不然全府的人都得被引來圍觀你倆了。
橫豎與我無關的事,我就當是看一場野鴛鴦戲水了。
”
秦如涼沒想到,這一幕竟叫這個可惡的女人瞧了去。
沈娴神色淡涼如水,又道:“你秦如涼說我,那麼你又好到哪裡去?
你尚且沒親眼看到我和連青舟衣衫不整地睡在一起吧?
”
她嗤笑了兩聲,又道:“自诩對眉妩一往情深,你真是好情深啊。
”她瞳孔裡滿是對他的漠然,
“你一向是這樣嚴于律人寬于律己嗎?
現在我沒打擾你和眉妩的二人世界,你卻打擾起我來了。
不是說了各過各的互不相幹麼,秦将軍說話當放屁?
”
她勾了勾嘴角,“我現在沒去傷害眉妩,可傷害眉妩最深的人可是你啊。
秦将軍,你好愛她哦。
”
連玉硯都撇撇嘴一臉不屑,小聲嘀咕:“這樣的愛跟朝三暮四有什麼區别,還好沒給公主。
就是給了公主也不稀罕。
”
秦如涼竟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。
他醒了醒神兒,他那麼愛眉妩,以前隻要沈娴不去處處針對眉妩,他就覺得安享太平了,反正他不會去多看沈娴一眼。
可現在他在幹什麼呢,他卻要插手沈娴的生活。
進将軍府大門時,沈娴頭也不回地道:“我警告你,再敢出爾反爾幹涉我,我便隻好重新拿柳眉妩開涮了。
反正這将軍府裡,得多添一點樂趣才不那麼無聊。
你要是受不了,就趁早把和離書準備好。
”
秦如涼身形一頓。